玉渊浑身都软了,几分局促道:“李锦夜,你再这样……”
“如何?”李锦夜冲她挑挑眉:“嗯?”
玉渊:“……”
愣是没敢说!
然后,她心一横,直接用力的,把唇贴了过去……
……
都说久别胜新婚,这话半点没错。
两人从净房出来,玉渊被折腾得哭笑不得的往枕头上一躺,眼皮就有合上的趋势。
偏那人还不让她睡,这边亲亲,那边亲亲,跟亲不够似的。
玉渊抬起一只自由的手,并遮住眼,含含糊糊地说道:“李锦夜,你有完没完呢!”
李锦夜看着她,眼中含着水汽,“你睡你的,我亲我的。”
玉渊一顿,已经快闭上的眼又无声无息的睁开了:“那我还能睡着吗?”
李锦夜用手肘撑着头,笑:“睡不着,那就起来做点别的!”
“想得美!”
玉渊像条死鱼一样,一翻眼睛,心说:你在里面都做两次了。
李锦夜用一声嗤笑回答了她,突然毫无预兆的给了她一记深吻,手又探了过去……
寒夜里,霜花如刻,有万家灯火,有一醉方休,也有孤枕难眠。
……
谢府,内宅。
沈青瑶披着衣服从床上坐起来,翠儿听到动静拿着烛火进来,“三奶奶?”
“几更了?”
“四更的更鼓都敲过了。”翠儿放下烛火,“三奶奶可是要喝茶?”
沈青瑶摇摇头,脸一半在光影中,一半在暗影里。
翠儿自然是知道小姐心事的。
两王相斗,安亲王府更胜一筹,三爷作为安亲王的心腹,自然水涨船高,身份不同于往日。
倘若小姐做成真正的三少奶奶,这日子就如锦上添花,那叫一个美啊!
偏偏……
翠儿暗暗叹了口气,道:“三奶奶,天冷了,王府再好,终归是别人家的,奴婢寻思着还是找个机会把三爷请回来吧!”
沈青瑶沉默着没说话。
翠儿又劝道:“奶奶即使不为了三爷,为着自己也该把人请回来,没的又让咱们侯府那起子小人,在背后编排小姐。”
沈青瑶听这话,又是一通长久的沉默。
翠儿这话并非夸大其辞,前几日回侯府,无意间听到有人议论,说她沈青瑶嫁得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守着一座空了的谢府,跟守寡似的。
她当时冷笑一声,没往心里去,这几天福王一事定下来,她再仔细想想,心里便不是滋味了。
“这事,容我想想。”
翠儿一听这话,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心说:我的姑奶奶啊,你可终于把这个弯儿绕过来了。
……
一入十一月,这帝都的天更是冷得厉害。
就在这天寒地冻时,陆府近百位成年男子,在官兵的看护下,由北门出帝都,去往北地。
陆征鹏披头散发走在前面,面容哪还有半点气宇轩昂,暮沉沉的带着一股死气。
到了这一步,他才真正明白,所谓荣华富贵简直就是个笑话,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