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正欲再说,却听身后有人唤道:“安亲王,皇上宣你即刻进宫。”
来得真快!
李锦夜眯起眼睛,飞快的在玉渊耳边说了句:“别担心,我也不是全无准备!”
说罢,他整了整衣衫,理了理发冠,转身,用极为平静的声音道:“本王这就随你进宫。”
玉渊看着李锦夜消失在暗夜的背影,伸手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才慢腾腾的唤了声,“江锋。”
“小姐!”
“你扶我一把,站得久了,腿有些麻。”
江锋忧心忡忡的上前扶住人,低声道:“王爷不会有事,小姐安心。”
玉渊抬头看着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回头我书信一封,你让沈易明日一早启程,送到南越去!”
“小姐?”江锋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玉渊沉默了一会,“他说他不是全无准备,可我心里依旧担心,已经到了不是你生,就是我死的关头,便是为着我一个人的私心,我也不能让他出事。”
江锋轻轻地垂下眼:“是!”
……
九月初九的上弦月,凄美冷清。
可惜今夜的帝都,能平心静气赏月的人,寥寥无几。
安亲王府,内宅。
左、右两个厢房分别躺着两个人,一个浑身多处擦伤,流血,但伤情不算太重;另一个则右臂骨折,胸腔脏器受伤严重,气若游丝。
从两人被抬回来到现在,厢房里始终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盆盆的血水从里面抬出来。
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打开,玉渊和张虚怀一脸疲倦的从里面并肩走出来。
卫国公忙迎上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