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妃的保证,乔氏暗下长松口气,这才笑眯眯道:“三爷的身子没事吧,听说是伤了?”
玉渊微笑颔首道:“倒也没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乔氏随口附和了两句。
一盏茶后,乔氏离去。
玉渊望着茶碗上的莲花浮纹,轻叹了一口气,“永昌侯夫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走吧,去看看三叔。”
罗妈妈一边扶她起来,一边低语道:“这永昌侯夫人可真显老啊,心思也多!”
“那是因为心思多,说句话,走步路都要小心翼翼的,活得累。
玉渊说完,想着李锦夜鬓角的白发,心又疼起来了,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宫里有没有消息来?”
“还没有,小姐别急,若有消息王爷定会第一时间派人送回来。”
玉渊轻轻将头靠在罗妈妈肩上:“妈妈,我也就在你跟前露点出来,别人面前,半分也不敢的。”
罗妈妈心疼地看着小姐,道:“争争抢抢的事情,就让男人们去做吧,咱们女人安安稳稳的守着内宅就行。”
“旁人可以,我不可以!”
玉渊话落,就见青山匆匆忙忙的跑来,她心里一沉,“宫里情况如何?”
“王妃,早朝已经下了,王爷和卫国公被叫去了御书房,世子爷还在外头跪着,爷怕您担心,让小的先回来说一声。”
玉渊胆战心惊道:“永毅侯府是不是闹得很厉害?”
青山压低声道:“何止永毅侯,王爷说陆家今日在朝上都很不客气,直接和卫国公呛了起来。”
玉渊微微合上眼,有些含糊道:“就看皇帝的心,偏向谁了!”
……
帝王的心,即便心里分了左右,也别想从脸上看出分毫。
“来人,把苏长衫给朕叫进来!”
“是!”
片刻后,苏长衫摇摇摆摆走进御书房,袍子一掀,跪倒在地,眉梢一个挑起,一个沉下,一副爷受了委屈,但爷就是死咬着不说的痞样。
宝乾帝光看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道:你这个蠢货,打人就打人,踢人家命根子做什么,也是个缺了大德的!
“事情已然如此,你们打算如何了结?”
永毅侯上前一步,咬牙切齿道:“皇上,这人心狠手辣断我江家子孙,我别的要求没有,我只要他们苏家也断子绝孙。”
卫国公一听,急了,狠掐了自己一把,硬生生把眼泪给掐出来,“皇上,分明就是那江元亨为着从前的旧事怀恨在心,故意引我儿子上当,皇上,我儿子冤枉啊!”
一个说苏长衫心狠手辣;
一个说江元亨怀恨在心;
皇帝一个头,两个大,真想把这两个臭小子都叫过来,一人各打五十记板子才好。
这时,苏长衫突然一抬头,一挺胸,冷笑道:“皇上,您别为难,我踢那孙子一脚,自然还他一脚;永毅侯,你只管上来踢,踢坏了,算我的;踢不坏,你们江家就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