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们侍候。”
“是!”
众女低头退下,罗妈妈走在最后,喜滋滋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后,轻轻将门掩上。
玉渊起身走到他面前,“你把丫鬟都支走了,谁侍候你?”
“你啊!”
李锦夜手一伸,不动了。
玉渊笑眯眯地看着他,没动手。
李锦夜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从前我身边只有青山、乱山,这是内宅,以后他们不便进来,不是你,是谁?”
好吧,娶她回来原是做丫鬟的。
玉渊认命的上前,替他把衣服解开。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扣子总也解不开,玉渊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李锦夜头皮也是一阵发麻,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在磨自己,还是在磨他。
忍无可忍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我自己来吧。”
玉渊心虚抬头,深深凝向李锦夜的眼神极亮,好像那双眼睛里只放得下他一个人。
没有人--特别是男人,在这样的眼神下无动于衷的。
李锦夜少年老成,却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也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比着别人更能忍一些。
而今日是他的新婚之夜,他不想忍了。
大掌落在玉渊的腰间,用力往前一带,身体贴着身体,鼻尖碰着鼻尖。
玉渊的呼吸,一下子乱了,眼神慌乱的无处安放,最后扑闪了几下,垂了下去。
李锦夜慢慢低头……
玉渊闭上眼睛……
唇和唇正要碰在一处时,李锦夜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带着克制的沙哑道:“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真是要命了,在这个时候……玉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李锦夜冲到门口,拉开门,轻唤道:“青山,乱山。”
两人听到声音,悄无声息走上前,“爷?”
“守着院子门口,一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
“是,爷!”
青山、乱山忍不住在心里大笑,爷这是被苏世子和张太医吓破了胆,这两人今日喝喜酒时,说要来听墙角。
李锦夜关门,反锁。
走到窗边,检查窗闩,拉实窗帘。
再回来时,和玉渊解释道:“防患于未然,尤其是你师傅这人,一肚子坏水。”
玉渊笑得收不住,“他还敢欺负徒弟?天理何在!”
“他真的敢!”
李锦夜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得近乎蛊惑,“而你,只能我欺负。”
玉渊的笑,骤然停在唇角。
吻落了下来,似乎只是轻轻的碰了她一下,又似乎吻了很久。
等玉渊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倒在床上。
“阿渊!”
李锦夜在她耳边叫了一声,玉渊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这种时候,仿佛只有这样,方能掩住有心无力的惊慌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