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为什么这会连话都说不出来?
“拿根绳子吊死你?不好,不好,吊死鬼太难看,舌头伸得老长的。”
“毒死的话也不太好,从毒发到真正咽气,还有半盏茶的时间,要死不死的最让人难受。”
“实在不行,就拿剪刀吧,一下一下往心口戳,等血流干净了,人也就死透了!”
突然,一股骚臭味在谢承林的身上散开来。
谢玉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二少爷别怕啊,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哟,失禁了啊,啧啧啧,可真不经吓!”
谢承林惊恐的“啊啊啊”直叫,把身体扭得像条蛆一样,哪里还有半分世家贵少爷的模样。
谢玉渊凑过身体,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谢承林,今天先给你一个教训,敢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取你的狗命。”
谢承林两眼一翻,吓昏了过去。
……
“姨娘,姨娘,不好了,二少爷被人从青草堂抬出来了。”丫鬟春花冲进心念堂。
“啪!”
瓷碗应声而落,邵姨娘一把抓住春花的手,“他,他怎么了?”
“姨娘,他冲到青草堂找三小姐算账,三小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他给制住了,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要取他的狗命。”
邵姨娘连连倒退几步的,跌坐在椅子上,脸比鬼还要惨白,“妖女,妖女啊!”
“姨娘,连二哥都拿她没办法,咱们怎么办啊?”
哭了好几晚的谢玉湄,眼睛肿得像桃子,脸上擦了厚厚的粉,都遮不住哭过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心念堂这鬼地方,四周杂草丛生,到处是蚊子,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邵姨娘听得心中一痛。
这几日,不仅二爷没来,连太太都没有派人来,自己要强了半辈子,难道最后就是这么一个下场?
她不服!
她死都不服。
“二爷那头知道他儿子被欺负了吗?”
说到二爷,春花一肚子的气,“二爷人在闵姨娘那里,奴婢派人去请了几次,都被闵姨娘给打了回来。”
“哎哟喂!”
邵姨娘扶着心口直叫疼,贱人闵氏,你背着姑奶奶我怀了身孕也就算了,这会竟然还敢拦着二爷。
你等着,这笔帐我早晚和你算。
谢玉湄磨了磨后槽牙,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姨娘,父亲是不成的了,咱们还是派人去求求太太吧,太太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话落,就听外头传来冬梅的声音,“姨娘,四小姐在吗?”
太太派人来了!
邵氏母女对视一眼,顿时像看到了希望。
冬梅掀帘进来,环视一圈后,重重叹了口气,“邵姨娘,四小姐,太太让奴婢给你们带个口信。”
“是不是祖母要放我们出去。”
冬梅为难地看了眼四小姐,“太太让姨娘和四小姐少安毋躁,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
“什么?”
谢玉湄失望的目光,幽幽地看向自家亲娘,母女俩同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