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动手之前,你们是否使用侮辱的语言回击了被告人?”
“是!”
“具体说了什么?”
“只是一些口头禅,比如Fuck,Shit之类的。”
“有没有种族歧视的话?”
“完全没有。”
“那么你们之前是否有过过节?”
“在他来到沃顿第一堂课时,就扬言自己会功夫还要和我们单挑,但是谁都没有理会!”埃尔松信誓旦旦地道。
“你确定没有记错?”乔纳森追问道。
“确定。”
乔纳森又向陈渤问道,“如被害人所说,你曾经在言语上挑衅和威胁过受害人,是否属实。”
“属实。”
“好的,我的问题问完了。”乔纳森面向法官道,“尊敬的法官阁下和各位陪审团成员,被告人在洛杉矶和费城半年之内牵连两起种族歧视的纠纷,而且都选择了使用暴力途径来解决问题,并且被告人涉嫌语言恐吓、威胁过受害人。这是蓄谋已久的人身伤害,我也有理由怀疑在他心理上是否存在暴力倾向。”
控方这番结论绝对诛心,完全避重就轻的在误导所有人,代理律师澳巴马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丝愤怒,头上的司法卷发都快气歪了。联邦检察院居然混淆视听到如此地步,这绝对是对司法系统的一种侮辱。
“下面由被告辩护律师开始提问。”法槌敲下,到了澳巴马的提问时间。
“文森特,在控诉方所说的第一堂课中,你当时具体说了什么内容?”澳巴马没有使用“被害人”这一称呼,因为他要做的是无罪辩护,就绝对不会承认对方是受害人。
“我当时说:你们要想挑战我,就放马过来,别躲在后面自以为是,我会把你们打败,直到回家喊妈妈。”
“你的意思是用功夫揍他们吗?”澳巴马循循善诱道,手上还比划着拳击的动作。
“那堂课是马蒂厄教授的企业管理学,我们正在讨论一个课题,我所说的是指学术意义上的。”陈渤一点就透,偷换概念谁都会。
“你曾说过自己会功夫?在什么情况下说的呢?”
“上课前的自我介绍。”
“好,这些我们已经有了了解,我们来说一下在校庆日事发当场的情况。你和控诉方谁先动得手?”
“控方。”
“谁先骂得人?”
“控方。”
“对方是否使用了种族歧视的词汇?”
“是。”
澳巴马和陈渤一唱一和的说出关键问题的点,现在双方的口供都摆在陪审团和法官的面前,最大的歧义是到底谁才是那个种族歧视者,又是谁先动的手?双方完全是各执一词,就连问询的方式也都是对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