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侯府能得这门亲,说是祖上烧高香也不为过。
听到爱妾出口相劝,景阳侯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无力道:“柳氏所言极是。”他顿了顿,转而吩咐,“好了,此事罢了。三娘,扶你母亲回屋歇着,莫犯了旧疾。”
三娘便是女主陶闻溪了。
“是,爹爹。”一道脆耳的女声答道。
陶满满泪眼朦胧的扒着棺材,因为被打了巴掌,脑子还有些发蒙。此时听得景阳侯唤人,她动作迟缓的循声看去,见一位比她高些身量,容貌清秀的少女搀着神情痛苦的明氏缓缓离开灵堂。
察觉到陶满满的目光,陶闻溪回头对上她的,那眸中情绪复杂,似怜悯、似恼恨,似怨怪,让陶满满一头雾水。
*
金乌西沉,入夜后下起了雨,滴滴答答落在院中鲜绿的芭蕉叶上,平添一份清冷。
偌大的灵堂内寒意森森,只余陶满满一人跪坐在香盆前,神情麻木的重复着机械的烧纸动作。
仅有的几盏烛台点着婴儿小臂般粗的白烛,灯火如豆,在偶来穿堂而过的风中跳跃。
烛光将她的身影放大投在帷幔上,孤影惶惶,单薄伶仃。
“小娘子,暂且用些清粥歇歇罢。”不期然间,一挽着双丫髻、同穿麻衣的十六七岁少女端着托盘跨进灵堂。
陶满满侧眸看她,一时不知来人是谁,未免多说多错,她便未开口。
侍女只当她伤心过度,径直将托盘放下,又捧起那盏碧海天青瓷碗道:“灶间那起子婆子们都是狗眼看人低的,闻得奴婢替小娘子拿吃食,便取了这寡淡的白粥来应付。”
“奴婢气不过追问了几句,她们便拿而今府上有丧事来搪塞奴婢,真真儿气人!”
少女倒豆子似的吐槽,反倒让陶满满想起她的身份。
陶知予成了假千金,往日那些环绕其身的仆侍自然以为树倒猢狲散,各自去寻了府里别的主子奔前程去了。
也就一个荔枝,因着是陶知予幼时路见不平救了一命,她知恩图报,这才寸步不离的守着陶知予。
“我不想吃。”陶满满轻声道。
她确实不饿。
白日里与秦瑛一道儿回城时,她可是在马车上吃了不少出自宫中的点心。糯米粉面制成的吃食本就容易积食,她到现在都没消化。
“那也得将就着对付一点啊。”荔枝忧心道,“眼下小娘子回了侯府,只怕旁的主子便会将守灵的差事尽数推到您身上。”
“若是没甚胃口,后几日该如何坚持呢?”
“那你放着吧,我饿了再吃。”陶满满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她抻了抻腰,只觉得腰以下都没知觉。
因着对方是陶知予的亲近之人,她也就卸下心神,自在了许多。瞄瞄门外,陶满满悄摸摸地问荔枝,“屋外应当没人吧?我歇歇腿不算不敬祖母吧?”
荔枝笑,“老太君那般疼爱小娘子,如何会怪罪呢?”她说着伸直双腿,又道,“小娘子在奴婢身上靠一靠,眯眯眼,否则夜里遭罪。”
“再晚些时候,梁嬷嬷会捧了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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