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兰亭舟自已都微微诧异,竟然得了会元!
“点炮仗!!”甘采儿小手一挥,豪气十足。
于是,兰府门前鞭炮声顿时响彻天际,整条街条都被深深震动了。其实,被震动的远不止是这条街,而是整个京都城。
兰亭舟让整座京都城都为他沸腾,为他震动!他又又又又又得了第一!!
童试第一,大多数人都会不屑一顾。
府试第一,也没多少人在意,小打小闹,不过尔尔。
院试第一,顶多算有些小才。
乡试第一,倒可以称一声“才子”,却也无甚稀罕,毕竟每隔三年,天下就要出三十多位解元。
春闱第一,确实能称翘楚,可让人一举成名。只是会元虽稀罕,但朝中众臣中的会员仍不乏其人。
区区一个会元,会让京都兴奋,八卦,赞叹,耳口相传,但不会让京都震动。
但兰亭舟不是普通的会元,他从童试到春闱,一路走来,次次都是第一。拿一个案首容易,连拿五个第一,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
此刻,再说他是文昌帝君转世,信的人怕十之有八。
礼部张榜后,不过短短五日,兰府的门槛都快让人踏平了。竟然还有官媒上门,直接让兰亭之舞着剑给打出门去了。
甘采儿倒是见惯不怪,前世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媒婆不下十人,她“妒妇”“悍妇”的“美名”也是这么坐实的。
前世,可没兰亭之出面帮她打人,都是她亲自动手。前世,兰亭之是后来她们在京都立住了脚,才随兰母一起来京都的。这一世,提前让他跟来,还是挺好的。
“公子,又收到一堆拜帖。”墨云拿着一大摞的帖子进了书房。
兰亭舟头疼,这么多人,他哪里见得过来?更何况,一个月后他还有殿试要参加。
“呵呵,亭舟,你现在可是京都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呢!”陆青宁哈哈笑道。
“幸好是没人知道我与你的关系,不然,我家门槛怕也是要被踩烂。”
“如今这情形,非长久之计。”兰亭舟微微叹气。
“也是,这样你完全无法静心看书,准备殿试。”陆青宁点点头。
“要不,这样吧。这段时间,你找个清静的地方避一避,等殿试完了再回来。”陆青宁提议道。
“我这也这样想的。青宁,你可有地方推荐?”
“我帮你问问,我底下那帮兄弟,有几人家境不错,在郊外有几处庄子,到时我帮你借来住一月。”
“如此甚好,那我就先谢了。”兰亭舟道。
“不好!”甘采儿一口否决。
兰亭舟晚间将这事给甘采儿说的时候,没想到甘采儿会反对。当时,甘采儿正坐在床上整理箱笼。
“有何不妥?”兰亭舟问。
“我们是要搬个清静的地方,不过不是郊外的庄子,而是慈云寺。”甘采儿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