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翔远远见了,连出绝招,欲要分身救人,怎奈三大护卫苦苦缠住,贼不肯让他脱开身去,不由心中焦急,已略有分神。
云飞飞忙叫道:“叶子,别管我,先逃开要紧。”
话犹未了,胸口已是一紧,慌忙转过脸时,司马澄已嗤地笑了一声,低头亲上他的面颊,云飞飞师生惊呼,下颔却已给捏住,逼着她的嘴再合不上,任由司马澄将舌头侵入口腔中,大肆品尝。接着是“刷”地一声,他的身子一凉,春衫已被撕裂,雪白的肌肤登时暴露于外,露出莲纹的月白裹胸。
云飞飞又惊又怕又羞,却知司马澄必是用自己来分散叶翔注意力,反而不敢惊叫,只是噙了泪狠命挣扎,怎奈司马澄铁腕如箍,一只手便将她束得一动不能动弹,而另一只手已扯向她的裹胸,全不理会周围尚有许多武士立着。
“不要!”叶翔再也顾不得自己,硬生生受了林一绝一剑,又接了慕容飞一掌之势,纵身扑向司马澄,却在剑光逼向司马澄时顿住,再不敢刺下去,神情已是说不出的痛楚:“不要伤她!”
……
第二十三章 生死共(二)
司马澄一手抱着云飞飞半裸的身子,一手却放在云飞飞颈脖之上。他的五指纤长,指骨却坚硬有力,云飞飞细嫩的脖颈给略略一搡,便已满脸通红,唇色青紫。
“朕很喜欢看没人纤细的脖子灵活运转的样子,不过脖子给拧断后不知会不会也显得很美呢?”司马澄温柔说道。
“放开她。”叶翔虚弱地说,面色依然苍白。
“那么,三弟也该放下你的剑吧。”司马粲然一笑,端雅尊贵,与他现下所显示的卑鄙行径完全不相称。
但叶翔根本没有指责他的卑鄙,只怕天下已无人不知北周永熙帝的无耻了。他眸光闪动,紧盯云飞飞那一直说不的眼睛,慢慢浸润透了绝望和悲伤。
他垂下了宝剑。
几乎同时,慕容飞已飞起一脚将他踹飞,撞在山壁上,又摔落下来,宝剑无力委地,已是长发凌乱,面容惨淡,嘴角涔涔溢出鲜血来。
“叶子!”云飞飞喉嗓略一松动,已咳嗽着哑声唤起她的叶子。
叶翔张开嘴,欲要说话,已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而那名侍卫戴了厚厚的手套,已迅速将一根细细铁链将他缠绕缚住,捆于山石之上。叶翔呻吟一声,额上汗水大颗滴下,竟似十分痛楚。
司马澄怜惜般愤愤道:“三弟,这根寒铁链,朕本来已经不打算用来捆你了。容清说得好啊,我们毕竟也曾结义那么多年,纵然你对我不住,只要你从此乖乖的,放你一条生路也不妨!可惜,你是在太能干了!被这根铁链捆着教训了半年,居然还能这么兴风作浪,看来索日朕还是小看三弟了!”
叶翔并不能答话,只是瞑目咬牙,苦苦支撑,但被铁链围绕之处已渐渐渗出鲜血来,如白衣上骤然爬出了嫣红的藤蔓。
云飞飞定睛一看,不由大声惨叫:“叶子!叶子!”在司马澄腕间用力挣扎着,浑然忘了自己几乎***了半身。
那并不是普通的铁链,材质幽冷,本就是异常坚硬特地用来捆缚绝顶高手的,更可怕的事,铁链中间的大段,特驻有倒刺,每根倒刺不过一二分长,但整根铁链之上,这样的倒刺怕不有几百上千根!几百根倒刺根根入肉,那是怎样可怕的一种痛楚。
司马澄满意一笑,扭头吩咐三大护卫道:“除了你们三个,都退下吧。朕要好好教导下朕的三弟和贵人。”
一时众卫士离去,三大护卫亲自执了火把,却背过了脸去。
皇帝扫在叶翔和云飞飞身上身上那贪婪而得意的目光,他们已太熟悉。此时的司马澄,更是需要用某些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英明和成功。纵然他再无耻,但胜利的总是他,失败的总是别人。
云飞飞掩着胸口,只顾担心地向着叶子凝望,混不知自己成了司马澄顷刻间便要吞噬入腹的猎物。
司马澄同情地叹着气:“叶翔,朕还真是不解,不就是女人么?怎生值得你一次又一次为她们舍生忘死?先是李清容,接着是这位云姑娘!”
他忽然笑了,一把扯开云飞飞胸前的裹胸,在云飞飞的惊叫声中,低头亲了一亲,轻蔑而得意道:“朕本来只是觉得这女孩有趣,现在却觉得她太有味道了。叶三公子的女子,一定与众不同吧?”
“你放开她,放开她!我,我求你了!”叶翔心痛如绞,在山石之上徒劳挣扎着,入肉的倒刺根根深入,原来的血藤便开出了大片大片殷红花朵,更衬得叶翔披头散发下的面如死灰。
云飞飞却在那瞬间停止了惊叫,她盈盈注视叶翔,高声道:“不要求他,叶子,不要求他!我只当是给狗咬了一口!只要我的叶子不嫌弃我,便什么事都没有!叶子,叶子,你绝不会嫌弃我,绝不会不要我,是不是?”言未毕,泪已千行,浮在柔情微笑上。
“是!”叶翔停止了挣扎,慢慢从齿缝中挤出字来:“飞飞从没嫌过叶子,叶子也从不会嫌弃飞飞。便是死了,我们也要结伴在一起。”
他说着,用力将背靠住山石,由着冰冷的山石棱角压着自己的背后,将伤口的血一点点向外挤出。
就是死了,我们也要结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