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把猎刀,其实与普通的狭锋单刀相差不远,比一般的猎刀长而狭,与其说是猎刀,不如说是杀人刀还来得恰当些。
“先锁住他狠揍一顿,再好好盘他。”上面松林前出现一位穿箭衣的神气中年人,说的话充满凶兆:“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拿下!”
“把你的刀取出丢过来。”与他打交道的大汉说:“我会让你知道我们的身分。”
“笑话!你们五个人……不,六个人,六个人都有刀,居然要我先把刀解下交给你,你以为你很聪明是不是?岂有此理。”他的态度,也愈来愈引人反感。
“少跟他废话,拿下!”穿节衣的中年人不耐地大声催促。
两名大汉同时逼近,两双怪眼凶光暴射。
他挂上,叉腰而立冷冷一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阴森森地说:“谁胆敢侵犯我,一切后果自行负责。”
上面,突然又出现两个人。
“且慢!”那位穿青袍马褂,像貌堂堂的中年人举手叫,及时制止两大汉扑上:“不可重手,小心了。”
两大汉恭身应喏一声,眼中的杀气消失大半。先前暴躁下令催促的箭衣中年人,脸上十尴尬。
张家全瞥了青袍人一眼,心中的怒火也消退了许多,毕竟这人没动杀机,人不算太坏。
两大汉一声怪叫,同时冲近,四只手齐伸,廿个手指半屈半伸,很可能是用擒拿术抢制先擒人。
张家全突然上身后仰,最快件到抓双肘的两只手,差些少彀不上部位,本能地继续前伸,跟进再抓。
他双手闪电似的一翻,奇准地反擒住对方两只手的脉门,后仰的身形速度加快了一倍,地疾退两丈。
“哎呀……”两大汉吃足了苦头,被拖倒拉出两丈,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抓住,像拖死狗般只能叫喊无法动弹。
张家全松手,冷冷一笑。
“好!很了不起。”青袍人喝起采来:“动如电闪,妙到颠毫;劲道十足,无可抗拒。
你两人退同来,不要逞强了,你们比人家差了十倍。”
两大汉狼狈地站起,羞急地正想拔刀争回一口气,闻声乖乖地向后退,怨毒地死瞪了张家全一眼。
青袍人到了路面,另两人也恭顺地跟在后面。
“你这么年轻,竟然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值得骄傲。”青袍人背着手站在丈外微笑着说“我只能说荣幸,不敢说骄傲。”张家全因对方的态度良好,他也不再冷傲:“不错,我下过苦功,下过苦功才能保命,所以我活得好好地。”
“贵姓大名呀?”
“豹人。”他指指自己的豹皮背心:“山野狂夫,姓名可有可无,你就把我看成豹人好了。”
“好吧!就算你是豹人,你的武功非常了不起。”
“夸奖夸奖。”
“但我要试试你的斤两。”
“怎么试?”
“我的掌称为涤心掌。”青袍人亮了亮掌心隐现红纹的大手:“掌劲可及一丈左右,一丈之内你如果禁受得起,就可以洗心革面。”
“我明白了。”他冷冷一笑,心中一动,默默行功戒备:“心脉会断,脸容更易。五台密宗威镇武林,号称武林一绝的大印血掌。好,你行功吧!”
“你认为你承受得了?”青袍人颇感意外。
“如果我上马逃走,你肯放过我吗?”
“不能。”青袍人坦然说。
“这就对了,不管我是否承受得了,事实上我非承受不可,无法逃避的事,何必逃避?
“你说得对,这是有担当的识时务英雄行径,我对你增了三分好感,准备了。”
“我随时都准备好……哎……”青袍人既不行功吐纳,也不作势发掌攻击,就这么一伸手,掌已虚空吐出。似乎手掌在扯出时,陡然变成腥红色,也似乎平空胀大了一倍,而且伸出的长度,也加长了一尺左右。
无俦的化铁溶金神奇掌劲,像怒涛般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