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不算痛得太厉害,还好撑完了全程没出岔子。
前面还在表演,虞乔不能从台前走,打算从后面的走廊绕回后台。
她提着裙子,刚推开那扇无人的后门,突然被人从身后抓住了手腕。
……
手一松,门重重地关上,吱呀一声。
走廊转角没有灯光,远远的只有一扇方格窗户,深蓝色的玻璃将室外霓虹过度成海洋潮汐的颜色,如画框般镌刻在墙面之上。
虞乔手臂向后,寻到墙壁,胸前微微起伏,站直身体。
她找到力量的支撑点,心跳回落,仰头对上周宴深的目光。
他攥着她的手腕,神情看不出情绪:“脚腕疼还上台?”
虞乔眼前却闪过方才那女孩戴的项链与她向他撒娇时的笑颜。
她抿着唇,甩手想挣脱,结果没甩开,只好冷声说:“放开我。”
周宴深却皱了下眉:“别动。”
他愈这样,虞乔愈是反骨,她不动了,靠着墙,扬起洁白的下巴,一阵冷笑:“佳人已在侧,周先生这是干什么?”
浓烈的讽刺语气,周宴深的动作一顿,抬眸。
她左耳的珍珠耳环一晃一晃,往下是如画般的下颌,和淡白的锁骨肌肤。
面对着他,却冷漠地像冒着尖刺一样,让人碰一下手心染血。
手腕一松,周宴深放开了对她手的钳制,虞乔听到他情绪难辨的冷声:“是我多管闲事了。”
心里的气球被针扎了一下,汩汩漏着风,她仍然望着他:“是。”
话音刚落,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停在周宴深身后,虞乔看到走来的人,目光动了动
“你怎么在这?”蔺从文从周宴深身旁走过,微笑,“让我好找。”
“你怎么突然在这……”虞乔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话剧我怎么可能错过。”蔺从文对她伸手,“我刚才就在观众席,只是你演出太投入,都没有看到我。”
“抱歉。”虞乔笑,把手搭上他的手,借力站稳。
蔺从文扶着她回过身,路过周宴深旁边时停了一下,询问:“朋友?”
周宴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虞乔站在他身侧,咫尺距离,听同一首月光曲,看到的却不是同一片月光了。
片刻后,她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