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这话是聊不下去了。
“行行行,我吃还不行么?”
她真怀疑自己若是不肯吃东西,她能跟自己杠到天亮去。
何妈妈这才满意地端出了自己新做的水晶饺子和豆沙包。
薛夫人小口小口地吃着,却又不时地往北面看去。
良久,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声,“还是太难为鱼儿那孩子了。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事态平息。”
“嗯,夫人说的对。”
这一回,何妈妈终于没有继续跟她对着干唱反调了。
……
下午的时候,玉梅就和院里的其他人帮着把薛沉鱼衣裳被褥和日常起居所需的一应物品都搬了过来。
玉竹是个很能干的姑娘,薛沉鱼照顾薛夫人的功夫,她已经将热水备好了。
薛沉鱼回来便顺利入浴。
“玉竹,你在水里加了什么东西?怎么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
玉竹连忙道,“姑娘劳累一天,身子疲乏,我便想着给姑娘放点提神醒脑的药材。但徐大夫说放点花露和薄荷也可以,我便放了。”
说着生怕她生气,又赶紧解释道,“都只放了一点点,姑娘不会觉得难闻吧。”
“没有,你放的剂量刚刚好。”
薛沉鱼原本脑袋昏昏沉沉的,这一泡的确清爽了一些。
她也没有贪恋热水的温暖,泡了一会儿便起来了。
夏荷也进来,跟玉竹一起给她擦着头发。
动作都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薛沉鱼望着菱花镜中的自己,却有些恍惚了。
“姑娘?”
“嗯?”薛沉鱼恍然回过神来:“怎么了?”
玉竹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但又不敢在薛沉鱼面前暴露出来,连忙收敛了心神。
“姑娘,咱们侯府还能好起来吧?”
“会的。”薛沉鱼语气幽幽。
玉竹和夏荷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见了担忧,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薛沉鱼低头看着还有些湿润的发梢,叹了口气,“其实你们不必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阿爹会平安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