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干的事情都否认了个一干二净,是笃定当日在场的,只有崔府的家奴。
而家奴会被视作崔家人,证词是做不得数的。
崔骅冷笑了一声,和沈玉衡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两个人也交换了位置。
“梅大人,学生是崔骅崔公子的状师,烦请梅大人传证人上堂。”
梅大人:“允了。传原告方证人上堂。”
沈玉衡传了崔宅家奴,当日的妈妈和丫鬟以及小厮全都指认了贺敏之带着打手上门伤人,还掐着他们少夫人的脖子说要弄死她。
贺敏之自然不会承认,还是照一贯的全盘否认。
然后就说他也要传唤证人。
梅大人心说,“就你这德性,你还有什么脸传唤证人?”
但他有权利找证人,只能应允。
“传被告证人。”
石头上了堂,也是贺敏之先前的那套说辞。
但他也是贺家的家奴,他的话,依旧只能作为佐证,并不能作为裁断案情的直接证据。
按道理来说,案子审到这一步,只能请出受害者当事人来上堂作证了。
可贺如意刚刚经历了小产和死去活来,元气大伤,根本不可能下床。
她便录了一份口供,托了胡管家替她带上堂。
“梅大人,这便是我家少夫人托我送来的口供。”
陈师爷上前,将签字画押的口供呈上去。
梅大人细细的看,这倒是份关键性证据,越看越兴奋。
贺敏之和在底下的刘氏都恨恨地咬牙。
案子到这里以及是关键时刻了。
但因为贺如意只有证词,没有到场,案子也还是只能先押后再审。
可在这个时候。
贺敏之雇佣的四个打手一串上了公堂,往梅大人面前一跪,便将自己当日雇佣他们、打上崔宅的事情都说了。
跟贺敏芝自己所说的是崔宅家奴先动手先言语侮辱他们才起的冲突,完全相悖,而且这四个人是被贺敏之雇佣的,不存在崔宅家奴的证词不可采纳那一出。
贺敏之傻眼了。
被挤在底下的刘氏也傻眼了,“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诬陷我家大郎?!他怎么可能会雇人去打伤自己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