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阿娘吃味啊?回头我也给您买一瓶。”
薛夫人嫌弃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是这个意思么?”
薛沉鱼抿嘴笑。
薛夫人忽然问道:“事已至此,你打算何时跟那个贺敏之提出和离?这贺家人一窝乱七八糟的,既然想好要和离,就得早作打算才是。”
“阿娘放心,女儿心里已经有章程了,只是还得等一个时机。”
薛夫人顿了顿,“你是说,贺敏之跟他那个守寡的表妹?”
薛沉鱼点点头。
从贺敏之近来的表现看,他是得定主意要扒着武安侯府吸血呢。
若是没有一个彻底打垮他的理由,很难让他放手。
她不能打无把握的仗,必须等那个契机出现,一击制胜。
“这姓贺的也是荒唐,若真是喜欢他那个表妹,抬进府里做个姨娘便是。退一万步讲,当时他真的那么喜欢他的表妹,娶回家就是,何苦让他娘巴巴的上我们侯府再三求娶?”
“阿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贺家人的嘴脸。”
薛夫人冷笑了下,“这倒是。”
一个家世普通的表妹,哪能成为他的助力呀?
武安侯府的嫡女就不一样了,能给他钱,源源不断的钱财;还会为了维护侯府的地位,全力抬举他。
想到这里,薛夫人就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就信了刘氏?
所以前几日贺如意出嫁,她虽然来了,却只跟刘氏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便是这个道理。
“也罢,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在杜家姑娘的事情上,你还替她出谋划策。我便信你有办法解决。”
能得亲生的母亲如此支持,薛沉鱼便觉得窝心。
“阿娘,有您这句话,我已经非常放心了。女儿永远是您的孩子,但女儿终究是要自己长大的,很多事情我得学会处理。”
“我会自己学着处理解决遇到的困难,若实在走不通,我一定会向您求助的。”
“那你放在咱们家那个丫头,想怎么安置?”
薛沉鱼有些疑惑,“她是有什么住不惯的么?”
“倒不是,她说自己不能在侯府白吃白喝的,想让我给她安排一份活儿干,挣了工钱,便抵了在侯府的食宿。”
薛沉鱼忍俊不禁,“还真是她能做的出来的事。那就麻烦阿娘帮我把她送到锦衣阁去吧,三娘之前说想带个徒弟,她手巧,正好跟着三娘学些傍身的本事。”
薛夫人一口答应下来,又说她挑好了日子,到时候就让几个姑娘去相看。
她届时会包个马场,让姑娘们在棚子里看,那群大老爷们就在外头赛马齐射,总归是要展现一些个人的本事。
到时候姑娘们看中了谁,手边有个花,给谁就是了。
贺吉祥的情况比较特殊,但到时候也会一起去。
薛沉鱼觉得这样的方式好,便答应下来,让玉梅回头给二房老夫人张氏带个消息,到时候侯府也会送请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