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薛沉鱼还是不肯走。
又跪了整一日。
前前后后跪了整三日。
薛沉鱼跪在那济善堂门口,整个人摇摇欲坠,先前圆润的小脸都尖了下去,唇色白的吓人。
对面茶楼里,司徒祯和方瑞也看了三日。
方瑞看着那底下跪着的薛大姑娘,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薛大姑娘为了这个贺老夫人也是豁出去了,值得么?”
“她有自己的坚持,不得不这么做。”司徒祯手中几乎要将茶盏捏碎了,才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一如平日,垂下眼眸,掩去满目的担忧。
她又没有练过武,那样单薄的身子,折腾这么三日怎么受得住啊?
可她硬生生抗住了。
“主子你快看!”方瑞忽然大喊。
司徒祯猛地对面门前看去。
就见。
薛沉鱼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往右边倒去。
“姑娘!”陪着等了三日的玉竹也大惊失色。
司徒祯再也坐不住了,扭头就往外走。
方瑞急急忙忙跟上去,“主子,您这个时候过去,薛大姑娘这三日不是白跪了么?”
“不会。”
司徒祯言之凿凿,下楼的脚步走的飞快。
济善堂里。
薛沉鱼再次被扶进内室去。
待醒了,又要去外面跪着了。
病人们都不禁议论起来,“可怜见的,这可是堂堂的侯府嫡女呢。真的为了请徐大夫在这跪了三日。”
“可不是,别说她一个柔弱女子,就是我一个大老爷们也过不了这三天,不吃不喝的身子都得熬坏了。”
然后便有人道,“就算不为了那贺家人,也为了这姑娘的一片孝心啊。”
“是啊,是啊。徐大夫,你要是坚持不肯去,她还会跪下去,这身子骨哪受得了啊?”
正说的热闹。
徐大夫一脸怒容的掀帘子出来,“贺家倒是出了一个情深义重的媳妇!算他们运气好。”
这边是松了口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