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会是什么样的隐情呢?
薛沉鱼一时间不得而知,但却本能的看了玉梅一眼。
上回她就是让玉梅拜托她那个在岳麓书院做工的表叔去查的孙平安。
这丫头总不会有什么也瞒着自己吧?
玉梅听见秋华说了薛夫人因为许妈妈的事情恼怒不已,便情不自禁联想到之前小师叔调查到的孙平安那等龌龊心思,当即心中暗惊。
莫不是薛夫人也早就知道孙平安有那样的心思?
是了,薛夫人那可是江家嫡女,生意手段好着呢,那样狠辣的目光,不可能没发现孙平安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但念着许妈妈在府里多年的旧情,只把孙平安这个人弄得远远的,叫他没办法来到姑娘的面前蹦哒。
但又怕被人看出蹊跷,还把许妈妈留着委以重任,甚至是把许妈妈派给了姑娘,陪嫁到贺家来。
如今姑娘揭破这许妈妈的嘴脸,薛夫人得知自己当年留用了她,还让她儿子有个好前程,她非但不知感恩,还恩将仇报的想和她儿子一起来想算计姑娘,这才动了滔天的怒。
但这些她只在心里想着,全是猜测,也做不得数的。
没想到一抬头正好就对上了薛沉鱼的眼神,一时间不免心虚,眼神便露了怯。
但只是片刻,她马上就又露出了天然无辜的模样。
薛沉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若无其事的低头继续用饭。
但在玉梅看来,总觉得她那个笑,有种似笑非笑的感觉,好像把她的心思都给看穿了。
今晚有道梅菜扣肉,还有盐水鸭,都是不同地方的吃食,一个是岭南的特色,一个是金陵名吃。
这都是薛沉鱼喜欢的。
故此,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尽管有许多的疑虑,但都多不过让贺敏之跌了一个大跟头的喜悦。
“都坐下吃吧,站着做什么?”薛沉鱼招呼她们,“今天我可是特意让玉竹多做了几个菜的。不吃的待会儿可没饭吃。”
一听这话,几个丫头也没规矩起来,连忙都去净手拿碗筷了。
这会儿芙蓉居里虽然只有她们几个,合外面一个洒扫的粗使丫头,但胜在心齐。
所以薛沉鱼心情特别好,为此还多吃了半碗饭。
用完饭,天也黑了。
薛沉鱼让几个丫鬟点了原里的石灯,亮亮堂堂的,就这么带着她们在院子里溜达着消食。
来到秋千架下,也都一个一个坐上去,挨个的推,不拘姑娘下人的。
哪里是主仆,分明是玩成了姐妹。
然后又说到了薛沉鱼给她们做的夏装快好了。
这日子眼瞅着就越发热起来,新装来了正合适。
看着满天繁星,薛沉鱼笑着道:“贺二姑娘的喜酒,咱们可都要穿上新衣,高高兴兴的去吃。”
玉竹想到了今日贺敏之的窘况,也笑道,“是啊,听说贺大人给贺二姑娘准备的婚宴十分丰盛呢。是照着咱们姑娘当时进门的规格来的,到时候咱们都去,好好吃。”
办婚事这事向来是操办越久越显重视的,一个六礼跟摆设一样,恨不得定了亲的拜堂的亲事,什么喜宴都只会叫人笑掉大牙。
在场几个丫头都是知道贺敏之和贺如意兄妹的嘴脸的,自然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