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有时候真的分不清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时而吊儿郎当的时而严肃,时而又是是不可测,时而又这般幼稚可爱。
还是说,所有面都是他?
她分不清。
落落迫不及待的要跟薛沉鱼回去,所以就简单的收拾了几身换洗衣裳,和惯用的被褥幔帐等。
说是简单收拾,其实也不少了,装了整两箱呢。
当然,她还把薛淮的木枪木刀剑都给打包带上了。
薛侯夫妻没阻挠,就是同意。
薛淮:难道就没有人问问我的意见么?那都是我的东西啊。
落落:没有哦。
只有薛淮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已是未时。
贺敏之在二房院门口晒了一中午,愣是不肯走。
石头给他搬来椅子,他不肯坐。
季敏柔给他打伞,也被他拒绝了。
就喝了口水,东西都没吃。
张氏跟贺霜在楼上看了许久,母女俩都看累了。
贺霜吃完最后一个鲜的能咬掉舌头的蟹肉包子,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母亲要不您还是见见他,再不把他打发走,咱一天都不用出门了。”
张氏戳了戳她的额头,“浑丫头,咱们本来就病着,哪里会出门?”
贺霜吐了吐舌头,“可他就这么在门口站着,看着也怪累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二房欺负他了呢,明明就是他们大房一直欺负咱们。”
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张氏觉得也是。
若是太过下贺敏之这个翰林院编撰的脸面,回头他还是要找他们二房麻烦的。
“你喊吴妈妈出去传个话,就说我醒了,可以跟他见一见。”
贺霜点点头,便起身离开了。
张氏也没闲着,开后窗散了散身上的味,然后让儿媳妇把药罐子拿了过来。
贺敏之随着吴妈妈来到张氏房门口,门只开了一条缝,便能闻见里面飘出来的一股浓重药味。
又腥又苦。
差点把他当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