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情好,薛家要出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了。”
半带调侃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熟悉的语调让薛沉鱼诧异的抬头看去。
就见诚王世子司徒祯和自家阿爹一前一后的步入花厅来。
薛沉鱼连忙起身行礼。
“见过世子,阿爹。”
“见过世子。”薛夫人也随即拉着薛落雁行礼。
“阿爹!”薛落雁一个飞扑就朝武安侯怀里冲去。
看到她跟一颗蹴鞠似的飞过去那一瞬,薛沉鱼无比庆幸自己的阿爹虽然生得模样俊秀,却人高马大的,若是贺敏之那等麻杆的身板,定是要被撞飞出去的。
“都说了是一家人,怎么还每次都这么多礼,师母和薛大姑娘看来是没把本世子的话放在心上啊。”司徒祯佯怒道。
薛沉鱼愣了下,忙道:“小女不敢,我只是……”
“世子恕罪,我们这也是习惯了。”薛夫人的话盖过了薛沉鱼,“往后一定改,好好改。”
司徒祯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寒暄了几句,薛淮收到消息也来了,大家便都坐下了。
司徒祯开玩笑的提到薛沉鱼回家都没打招呼,他们在书房聊完才知道大姑娘回府。
薛沉鱼很是诧异,“不知小女哪里能为世子效劳?”
否则无缘无故的提她做什么。
司徒祯顿了一下,笑了,“上次薛大姑娘不是说想开那把剑的成品么?这几日便应该能完成了。”
薛沉鱼眼前一亮,“这可太好了,剑成那一日,请世子无论如何通知我一声,我一定要亲眼去看。”
司徒祯爽快的点头说好。
其实跟司徒祯多接触了几次之后,薛沉鱼也没那么拘谨了。
只是觉得,他的吊儿郎当好像是装从来的。
总在某一瞬,他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散漫的世子模样,好像真的只醉心练武,和练兵。
武安侯又主动提了给薛淮找先生的事。
薛沉鱼和薛夫人对视一眼,薛夫人刚准备开口,薛淮自己便说先生的事情要抓紧了。
“近来孩儿自己读书,倍感吃力,没有个好的先生从旁指导,确实是很难把书读明白。”
武安侯喜出望外。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薛淮说这些话了,但还是觉得惊喜。
最近这小子都不嚷着只有去军营才能报效国家了,哪怕扎马步练枪法,旁边也都有本书在。
最开始他还觉得这小子是装装模样,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他真坚持下来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阿爹肯定是会抓紧的。”
“上次师傅不是还托我打听陈明轩么,可是要聘他作薛淮的西席?”
薛夫人说道,“我们差人去打听了,但那位陈先生似乎觉得他在国子监的教习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我们已经打算另外找一位合适的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