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吧,崔骅那边我可有了眼线了。”玉梅又跑出来抖机灵。
说起这个,薛沉鱼都觉得好笑。
让这小家伙去盯着崔骅那边,她愣是凭借自己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把附近几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都发展成她的眼线了。
她说自己有个姐姐爱慕崔骅,但是家里人不同意,觉得崔骅人品不好,那些小姑娘真就信了,她带点东西过去,把人给哄的服服帖帖了。
足不出户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而且是从多个人口中打听消息,甚至不怕她们串通骗她。
兵法算是给她玩明白。
上次玉竹还夸她:“要不是咱们大盛没有女官,你这聪明的脑袋能考状元了。”
结果给小姑娘骄傲的呀,仰着头道:“以前没有没关系,那我就做第一个女状元。”
她一脸正经,给一屋子里人都说的肃然起敬了。
这得是多大的志向。
世间的资源都是向男人倾斜的,可春闱三年一届,成千上万人里面才能出一个状元,她要跟那些从出身就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男人去争状元。
不说能不能实现吧,单就这份志向就难能可贵。
所以薛沉鱼也没有嘲笑她,反而正经八百的道:“你要是真想念书,回头我也帮你找个好先生。说不定咱们这儿真能出一个女状元呢!”
没有打压没有嘲笑没有因为她如今是卖身为奴就瞧不起她,就冲这一番话,她也得帮小师叔把媳妇弄到手。
……
芙蓉居一团和气的时候,刘氏对着一沓账本愁云惨淡,吃了药捂着心口要晕也不敢晕。
婚宴的事情是季家的事,刘氏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季敏柔参与进来,所以才张氏来之前就叫她回去了。
可没想到张氏给她气够呛。
这些话她也不可能再把季敏柔叫回来说给她听。
便自己反复的气了又安慰自己。
好不容易挨到了酉时。
贺敏之刚下值就被黄妈妈薅着,风风火火往慈文院赶。
“又是出了什么事啊?母亲这般着急找我。”
黄妈妈哪里敢多说什么,“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人家母子之间算账,她可不好参与太多。
贺敏之见黄妈妈这一脸的谨慎,便觉得没什么好事情。
毕竟这两个月来,每次母亲把他叫过去都没好事。
但眼下家里上下正在紧锣密鼓的操办着如意的婚事,要和崔家结亲,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怎么还会有坏事?
所以他一边担心就一边开解自己,甚至还安慰自己。母亲待他向来客气,说话一贯是和颜悦色,就算有什么不好的也不会真的对他发脾气。
所以很快就把不好的想法都甩在脑海,还想着跟刘氏分享他今日在翰林院受人尊崇的待遇呢。
“母亲,儿子……”
“跪下!”
贺敏之笑容满面的跨进门,迎来的却是刘氏劈头盖脸的怒容。
“母亲,发生了何事?可是谁又惹你生气?”
“我让你跪下!”贺敏之愣了下,还是老老实实跪下了。
“母亲,是不是薛氏又惹您生气了?您跟儿子说,儿子去骂她。”
“不是薛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