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笑了下,玉竹就明白了。
是了,就贺大人那样子的心性,季敏柔估计几句话就能给哄过去了。
怎么可能真的还四姑娘一个公道。说不定还要倒打一耙,反过来怪姑娘多事呢。
想到这里她就气。
当初侯爷夫人如何就给姑娘选了这么一个夫婿呢,夫人那可是一世精明的人。
……
从芙蓉居出去,贺敏之也顾不上梳洗,气冲冲的就去找了季敏柔。
准确的说,是把季敏柔叫过来兴师问罪。
可等季敏柔一来,他便歇了。
芙蓉居里的贺吉祥脸色惨白,她也没有好多少。
一身素衣,惨白的脸色,虚浮的脚步,哭红了的双眼,加上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似乎一掐就会断。
她就这么往他面前一跪,别提多可怜了。
“表妹,你这是做什么?”
“表哥恕罪,柔儿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还害得吉祥表妹受伤,我真是该死啊。”
季敏柔说着就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顿时肿起一个巴掌印。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贺敏之连忙拉住她的手。
见她这副样子,他的火气就已经消了三分,听见她主动提起贺吉祥,又消了三分火。
“我一回府就听说吉祥受伤的事了,你同我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敏柔泪眼婆娑的望着他,一下子眼泪就又哗啦啦的往下掉了。
贺敏之被薛沉鱼叫去芙蓉居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先手已经输了,这一步绝不能再输,否则满盘皆输了。
季敏柔自称自己追着贺吉祥好些日子,就是想好好跟她聊一聊铺子的事。让她出一个价钱,铺子到手了,才好推进酒坊的事。
可没想到她却不肯听,只觉得季敏柔是要抢她的铺子,一直躲着不肯相见,见了面也是剑拔弩张。
上次爬上年久失修的阁楼就差点摔下来,这次更加激烈,直接拔单子扎自己脖子。
说着,又哭了起来,“表哥,你罚我吧,都怪我嘴笨不会说话,让吉祥表妹误会了我的意思,她竟一时想不开,都怪我!”
说着又激动不已的要扇自己巴掌,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