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经历了两场战役后有什么感想,贾若会觉得很失望。
贾若已经不再对它充满好奇了。
战争,参加过一次,没人会想着再来一次————哦,除了缺乏同情心得疯子。
贾若庆幸自己不是疯子
他正站在落地镜前,看着普雷希典成衣铺侍者为自己抚平绸袍上的褶皱。
这件用料、做工都堪称上佳的绸袍,颜色却很单调。
无论是胸前的流苏,还是长长的下摆,都是比贾若发色更深的皂黑。
原先的那件龙鳞甲确实很帅,但贾若不能穿着它去参加今天的场合————连幽梦都被放在家中,未曾带来。
艾欧尼亚不像德玛西亚,在这里无需彰显自己的战功,艾欧尼亚人认为兵戈和甲胄会打搅到安睡的逝灵。
“好了吗?”
贾若看向身边的妮蔲。
小妮子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添上了些许娴静的色彩。
苍白色的襦裙衬得她异常美丽。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贾若觉得,这个评价足够客观。
妮蔲点点头,没有说话,沉默地拉起了贾若的手,走出了成衣店。
目睹了血肉横飞的战场,妮蔲的情绪确实有些低落。
但妮蔲更懊恼的是,她在战场上没有发挥出太多的作用。
论冲锋陷阵,她比不过英勇的治安官们;比救死扶伤,她又不及专业的疗魂师。
“其实,我能做的更好,救更多的人。”
妮蔲的手在贾若掌心中缩成了小拳头。
“你尽力了。我们都尽力了。”
贾若另一只手揉了揉妮蔲的头发。
两人慢慢走向西城区。
平时大门紧闭的疗魂师之庭,今天却人来人往。
人们都穿着或黑或白的衣裳,面容肃穆。
今天,大家是来参加悼念会的。
悼念那些不幸死去的疗魂师,和治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