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你根本就不用考虑!”周立潮马上否决了卿飞虹的这种想法,说,“这是我和我朋友的事情。而我让你搬入那房子,就是希望能照顾你、关心你!”卿飞虹还是婉谢道:“周区长,您对我已经很照顾、很关心了,我铭刻在心。我不能再让你,为了我欠朋友的情。我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这点麻烦又算得了什么!”周立潮道,“飞虹,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卿飞虹心头一惊,设防地问道:“周区长,您说。”周立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谈恋爱?!”卿飞虹胸口一震,立马否决道:“当然没有。”周立潮将信将疑:“是吗?但是,我怎么感觉,你似乎故意在疏远我?”
卿飞虹说:“周区长,主要是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前几天在准备拆迁工作动员会,各种方案等都要准备。接下去,拆迁工作也要推开了。”周立潮忽然问道:“那么今天晚上呢?你去干什么了?也在加班吗?”
卿飞虹马上意识到周立潮似乎在试探自己,卿飞虹就道:“今天啊,我和几个同事去了一趟吴山上的人家。”这句话没有撒谎。周立潮又问:“你们去干嘛?”周立潮逼得这么紧,卿飞虹脑袋里飞快转动,得给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
这次,卿飞虹是跟着陆轩,一同去了工行江流省分行行长顾泉荣的家里。关于这一点,要不要对周立潮说呢?要是在以前,卿飞虹肯定早就高兴地向周立潮报告了,甚至找个机会,把顾行长介绍给周立潮。
但,如今情况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周立潮让卿飞虹紧张,让她感到不安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她准确的第六感,还是没有必要的太敏感?
总之,这个事情要是告诉了周立潮,他若是问到细节,肯定就会把陆轩给带出来。最终,卿飞虹还是决定不说,而是找了一个理由,道:“我们去的是吴海岱坡上那些老房子,找一个拆迁户,和他谈了。”
周立潮还是将信将疑:“你们去找拆迁户?”“是啊,周区长。”卿飞虹编织着一个自圆其说的故事,“我们拆迁工作已经启动了。其中,水湘村又是市民中心规划建设的所在地,是我们第一个要在拆迁上取得突破的村子。但从摸底的情况看,其中有一户工作难做。他平时就住在吴海岱坡上。这次我就带着我下面一个党委委员,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一起上门做工作。我们先礼后兵,还带了桥码镇的土烧和萝卜干去。”
周立潮在电话那头放缓了呼吸。按照他刚才掌握的情况看,他看到的那张照片中,卿飞虹和她下面的党委委员陆轩,还有几个年轻人,一同上了吴海岱坡。卿飞虹并没有骗他!这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是他又问道:“你女儿呢?你晚上还去做拆迁工作,你女儿怎么办?”
周立潮这么问,是因为照片中,也有卿飞虹的女儿。卿飞虹怎么回答,又可以印证她是否骗他!
卿飞虹实话实说:“女儿没人带,我就带在身边了。”周立潮更加确认,卿飞虹没有骗他,就说:“你这样多不方便。你女儿毕竟还小啊!带来带去,小孩子也跟着你辛苦。”卿飞虹却道:“就当作是一种锻炼吧。也可以让她接触更多的人!”周立潮说:“你是从小让她做群众工作?以后也想让她当镇干部?”卿飞虹道:“未尝不可啊,她要是能当,我也挺高兴的!”
周立潮已然觉得卿飞虹并没有骗他,就说:“你呀,目光还是太低啦!你的女儿,应该富养,以后让她出国镀金,最好就留在米国了。再怎么样,也该到华京大机关工作嘛。”
卿飞虹心想,出国镀金,又如何?像现在自己镇上的干嘉栋,就是留洋归来,无论工作还是为人,都还不如陆轩呢!而且,要是领导干部都想着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留在国外,那国家还有希望嘛?
当然她不会这么说,只道:“我女儿,应该有她自己的命吧。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哎!飞虹,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周立潮又柔声道,“我给你房子都准备好了,又不需要花钱。至于你女儿,我可以帮你再找一个好的保姆,平时接送都可以交给她嘛,这样你完全可以脱身出来了!这样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