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有图纸,却不知一个个房间功用,亦是无甚效果,不若我现在先去玉华楼溜一圈,摸摸底?”
沈翊摩挲着下巴:
“恐会打草惊蛇。”
这时,旁边一个弱弱的声音传入:
“咳咳,那个……”
“我去过……”
“倒是可以帮忙参谋一下。”
众人循声而望,竟是夏诚武出声。
哈?
沈翊满脸狐疑,下意识问:
“你小子不是对那叶一心一往情深吗?”
“怎么一来白帝城就往青楼跑?”
夏诚武尴尬一笑,支支吾吾道:
“此事,说来话长。”
“况且,我乃襄王府小王爷,勾栏听曲本就是稀松平常,何故惊讶至此。”
夏诚武说着说着,便愈发自信起来,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
沈翊揉了揉眉心,将图纸戳到夏诚武面前,有气无力道:
“来吧。”
“小王爷有何高见?”
夏诚武抖了抖衣袖,端了起来,俯身在图纸上端详,旋即伸手一指:
“这里。”
“那位青荷大家就住在这间房。”
众人皆是凑近了瞧去。
夏诚武所指,正是玉华楼第五层,东侧靠江的一间宽敞房间。
“整座玉华楼一二层为歌舞宴饮之地,三四层,是插花弄玉之所,五层为贵客所居……”
“我当日于玉华楼醉酒,掌柜识得我是襄王世子,便将我安排到了五层楼的房舍。”
“与那位青荷大家对门而住,不过她乃卖艺不卖身,我也无此心,第二日略饮薄茶便走了。”
众人噢了一声。
沈翊拍了拍夏诚武的肩膀:
“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叶一心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杨子陵点点头,深以为然:
“那女人冠冕堂皇,始终一副悲天悯人之态,看着很假,一点都不真。”
夏诚武苦笑不语。
忽然,阿月插话问道:
“那个,插花弄玉之所。”
“是什么意思?”
阿月从沈翊肩膀探头出来,睁着纯真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