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朗声道:
“忘尘既是沈翊无疑,那广渡禅师放任其脱逃,又打伤我派赵长老,此事如何善了?”
当日,广渡禅师为防止赵青嵩纠缠不休,一杵将其轰入地底,他暗中加了力道,佛门真力透体,震荡气海丹田,让赵青嵩至少三月动不了武,这样暂时能给沈翊争取一线喘息。
但如今看来,却是师出无名。
身为名门正道就是如此,即便天心寺乃是第一佛宗,但君子,就是可以欺之以方。
用规矩和道义要说法。
这个说法,天心寺得给。
广渡禅师也不装聋作哑,当即出声道:
“方丈师兄。”
“师弟愿自领责罚到伏魔殿面壁思过,赵施主的伤势,我也愿出手帮忙医治。”
“只是我若面壁。”
“届时得请天心弟子去太岳剑将赵施主接来,我才方便为他悉心诊治。”
广渡禅师快人快语。
直接将汪远声说的哑口无言。
虽然天心寺有杀戒为束。
但他哪敢再将赵青嵩送来。
而且,这广渡禅师一向是以性格暴躁闻名,若是到时候给赵青嵩治出一些永久性症状。
他不得被太岳掌教骂死。
晋王这下倒是被太岳剑提醒。
他虽然不指望天心寺还能有什么合意的表现,但依旧要出言帮腔:
“天心寺如此没有担当。”
“岂是广渡禅师自领惩罚就能算了的,若江湖上再出一个滔天魔头。”
“那天心寺难辞其咎!”
广远禅师神色平静,望了一眼广渡,长声道:“罚广渡,伏魔殿面壁三年。”
“天心弟子,若是遇到叛寺者忘尘,务必将其捉拿回寺。”
广远禅师的佛音滚滚。
在天心广场久久回荡。
藏经阁中,扫地僧杵着扫把站在二楼,遥望广场方向,啧啧两声:
“广远这小子,就是死板。”
“不如广渡灵光。”
广场上,广远禅师环视晋王和汪远声一众,一股澎湃的佛念如浪潮般,倾轧而至。
他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诸位,这个决定,无论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