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金陵谢允霄也没有跟上,宗明说这种事情时常遇到,叫她放心,凤灼华反而更担心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回了凤府,凤灼华回家心里也没踏实,洛明柔见着女儿回来,想念的紧,道:“你不在家我都不习惯了。”
吉祥如意来帮忙搬东西,凤灼华是买了好些汴京的东西,尤其是洛明柔的,敛下自己所有的担心,道:“娘,这些都是给你和爹,弟弟的。”
洛明柔不看东西,反而看了看女儿面色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凤灼华点头,道:“女儿是有些不舒服。”
双喜道:“这几天一直赶路,小姐好几天都没睡好。”
赶路洛明柔知晓,去乡下一天她都受不了,赶紧叫女儿歇着,道:“娘明日再找你说话。”
凤灼华点头,回屋休息。
夜里凤灼华也睡不安稳,最后还是被噩梦惊醒,她看到谢允霄被一刀刺穿肚子,死了。
摸了摸身边,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念谢允霄,她迫切的需要看到他在,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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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个不起眼的小镇里,顾行徽着急的来回走动,怎么会变成“木僵”(植物人)呢?
他用拳头拍着手掌,心道:是他高看谢允霄了,还以为他有能耐,便是不对抗也会躲,也是他低估了誉王的杀心,刚知晓就迫不及待斩草除根。
想到那次誉王的舅舅被谢允霄套头狠揍,事后还放了狠话。爽是爽,但谁不记恨,要是他知晓也是第一时间要人命。
屋里,有四个大夫轮流看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气息微弱,浑身包裹着绷带,尤其是头部,命还没捡回来。
外头有两个炉子在煎药,有人在施针,过后,几个大夫一道出来。
顾行徽急道:“如何?”
其中一个是御医,摇了摇头,叹气道:“头部重创,这样还能喘息是万幸,可也只是喘息。”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御医摇头道:“平生仅见,若要治他,招贴告示,看看江湖中可有高人会治此症。”
找高人是最难办的,顾行舟皱眉。另一个大夫是小镇上的大夫,年纪不大,四十岁上下,道:“这样的症状我倒是听我祖父说过,也是失足掉落山崖伤的脑袋。”
“之后如何?”顾行徽急道。
“那男子夫人日日当活人照料,夜里也与男子同榻,日日说着家中琐事与闲话,半年之后,男子奇迹般醒了,一如往常,就是记性不好。”
御医点头道:“脑受重创,又有淤血,却有可能不记事。”
顾行徽看了看床上的人,为了谢允霄记他的救命之恩,决定把人带进京,照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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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谢允霄还没有半点消息,凤灼华不安心,派了宗辰宗明出去找人。
她以为自己有孕跟没孕一样,不曾想今日闻到桌上的鱼便就不舒服,帕子掩唇,立即出了膳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