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愣了愣。
他曾有一女。
生的也是冰雪可爱,娇俏天真,是宋钰一生挚爱。
甚至,他曾想过,为了孩子安稳,接受朝廷招安。
两岁那年,孩子偶感风寒,宋钰穷尽力气,也未能留住她。
妻子思女心切,后也追随女儿逝去。
陆眠小心翼翼的靠近。
“泥,要次蘑菇吗?”挂着眼泪的小奶娃,小心翼翼的垫着脚,将蘑菇送上。
“眠眠,给泥摘哒。”
宋钰仿佛又瞧见了女儿的模样。
多可爱,乖巧的孩子啊。
“大当家,这孩子太过顽劣,要不送村子里养一段日子?”
半山腰的村子,是扶风山原住民,因与世隔绝,不受律法管束。
被外界称为穷乡僻壤的刁民。
“一岁的孩子,能有多顽劣?”
“不懂事罢了。”宋钰抬手给她擦了泪。
这孩子,像极了他女儿。
不是他自负,而是一岁的孩子,能翻多大的天?他还管不住一岁的孩子?
“你也约束下村民,不要再拐卖人口了。”宋钰,其实不太喜欢此等行径。
但扶风山村民,世世代代居住在此,他们一直如此行事。
整个村子,大部分都是拐带而来。
他和一众流寇,是后来安家在此处。
原本两边井水不犯河水,但住在山腰的村民偶尔通风报信,帮他们抵御朝廷。
宋钰便将他们纳入了保护范围内。
只是,这等行径他一直无法接受。
他虽在外烧杀抢掠,但也只抢富户和狗官。
偶尔带回山的女子,皆是富户们的妾室,她们无处可去,才会送到村子安置。
“我房里那三个女子,寻个机会送下山吧。莫要别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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