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值得我如此!”
苏苒青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害羞了起来,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与他对视。
“你的,那个,表妹是不是快到了?”
“是啊,算日子明日就该到了,不过,我已经与母妃说过了,近日国事繁忙,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由母妃安排便好。只是,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商议。”
“何事这么严重,还要与我商议?”
“云俏的事,本来我不想你知晓这些腌臜之事的,只是现在梁姝要来了,我怕此事突然发生的时候,你会应付不来。”
“好,我听着。”
苏苒青将身子靠了过来,认真地听鄞桓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不过,你这几日因天气的缘故,身子也确实很乏,倒是与她的药效有着相似之处。我想着一月之期快到了,以她的药量来说,你确实是该有所反应了。”
“那我是不是该称病卧床了?”
“确实。明日开始,我会让医女在药膳里多加一味药,让你困倦昏睡上几日,即便御医来了,也探不出虚实来,到时候定会上报于我。我们便可借此事展开调查,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地将云俏除去。”
接着,他抚摸着苏苒青的手,又说道:“只是这几日要苦了你了,你是真的会感觉到身子乏力,昏昏欲睡的。想到这些,我还是觉得对不住你!”
“当初让你留她一命,确实是被她的那份爱与执着打动了,却不曾想她竟如此不知悔改,那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不就是睡一觉嘛,又不是没睡过,我没关系的,真的。”
听着她的话,鄞桓突然想到了,当年她为了解嗜血之毒,怕是昏睡了月余之久。
想到这,他将苏苒青的衣袖慢慢扶了上去,露出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疤痕。
他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它们,几滴泪不经意间滑落到苏苒青的手臂上。
“鄞桓,你怎么了?这都是旧伤,也没什么可看的,你还是不要看了吧。”说完,她便将手臂抽了回来。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现在才是深有体会!”
“是我说错话了,不该提那些旧事的。总之,我知道你一直在默默地保护着我,既然要惩治坏人,我定是会配合到底的。”
说罢,两人便梳洗休息了。
翌日午后,梁姝便被浩浩荡荡的队伍接进了宫中。
宁寿宫内,太妃终于见到了期盼已久的侄女,心中自是欢喜。
“梁姝参见太妃娘娘,祝太妃娘娘福寿安康!”
“嗯,这姝丫头真是比画像上漂亮许多,来,到姑母身边来,让姑母好好看看你。”
“是,姑母。”
老嬷嬷和一众宫人们看着太妃如此高兴,都开始对她们姑侄二人夸赞了起来。
快到晚膳的时候,小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云俏,又听了她好一顿的冷嘲热讽,才传了晚膳进来。
晚膳之后,苏苒青只觉身子乏力,不小心将绣样打翻在地,吓得小媛赶忙去帮着收拾。
她心知是鄞桓说的那味药起作用了,便顺势瘫软了下来,叫小媛将自己扶去床上歇息。
晚些时候,鄞桓来到了昭阳宫。听着医女和小媛的描述,医女小心地向鄞桓点了点头,他便知晓,是药物的缘故。
他走进屋里看了一眼熟睡的苏苒青,为她搭过脉后,便出来了。
“许是大妃这个天气贪睡的缘故,你们好生照看着,本王明日再来吧。”
“是,奴婢恭送大王!”
回到寝宫后,鄞桓坐在榻上,问道:“本王那表妹如何了?”
“回大王,表小姐已经在宁寿宫住下了,听说其长相与太妃娘娘有六分相似,娘娘对她喜欢的紧,一进宫便赏赐了她很多东西,这个时辰怕是还在聊天呢。”夕疆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