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青心中怎会不知,鄞桓对自己一直都是百般顺从的,只要她不说,他便不会追问,这便是鄞桓对她最大的尊重。
苏苒青自然也愿意对他投桃报李,想着既然已决心嫁与他为妻,即便不爱,也不想他对自己有任何的猜忌和误会。
“我刚站的有些乏了,一直没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东西,请问大王能否帮瑶青打开?”
“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鄞桓并未睁眼,而是将一只手放在了盒子上面,问道。
“只说了是兄长送的新婚贺礼,所以我才好奇,想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礼物。”
“好,你说打开,本王便打开。”鄞桓睁开了双眼,凝视着苏苒青说道。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套精美的翡翠首饰,玲珑剔透的玉色,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其价值不菲。
“公主的兄长真是好大的手笔呀,就连本王都自愧不如呢!”
“大王说笑了,大王久居高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岂会在乎这绵薄的贺礼?”
苏苒青说着,便从里面拿起了一根玉簪,来回地端详着,看样子甚是喜欢。
“本王知你喜欢玉簪,若是觉得好看,便由本王为你戴上吧。”
“今日是大喜之日,此玉簪与瑶青的红妆不甚相配,待改日再戴也不迟。”
鄞桓那本已拿起玉簪的手,在听到苏苒青这么说时,才知晓了她的用意,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他小心地放下了玉簪,又将盒子盖上放了回去,笑着闭上了双眼。
宣王和江篱刚一进府,便见到了前来拜访的苏致渊兄妹。只见他们快步走了过来,向宣王行礼。
“二位请免礼,这府中并无他人,就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快进屋坐吧。”
兄妹俩跟在了宣王身后,在厅内坐了下来。
“二位此时来府上,想必是有要事相告吧?”
“回王爷,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妹妹说您与江神医一起出宫了,便想来问问,是否有青儿的消息?”
“你们还真是兄妹连心呢!刚本王去送她时,她还拜托本王要对你们好生照顾,你们便马上过来询问她的消息了,你们之间还真是手足情深呢!”
“有劳王爷费心了,青儿她,她还好吗?”苏致渊小心地问道。
“她,她看起来挺好的,只是如今碍于身份,不免要与咱们生分几分。但是她念你们的心是真的,临别之际,她还向本王求了一个恩赐,就是无论何时,都要保全她唯一的家人。可见她对你们心天地可鉴!本王也已许诺,今后定会护赵氏与苏氏周全。”
苏致渊和苏苒湘听到宣王如此重情重义之举,赶忙跪下来,对宣王叩首道谢。
“快快请起,今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正所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我们齐心协力,才能不让他人有可乘之机。这样一来,本王也算是对得起她的一番苦心相求了。”
“是啊,你们放心吧,她已经答应我,会按时寄书信回来的,我相信她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是啊,她长大了,性子也越发沉稳,总是能对事情提前预判,提早预防,就连我都自愧不如!但她这样的性子,其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她太重感情了,有些事宁愿自己扛,也绝不在人前吐露半分,这样也很容易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苏公子分析的有道理,她若不重感情,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说来本王就甚是惭愧,妄本王还算计着未雨绸缪之举,却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护不住,真是妄担这宣王之名!”
宣王说罢,拳头便狠狠地落在了桌上。
“王爷是这大靖国的王爷,定要想他人所想不到的,办他人所办不到的,岂是我们这些百姓能相比的?相信她的心中,也是希望王爷今后能够平安顺遂。”苏致渊说道。
“是啊,王爷!臣妾那日在御书房口无遮拦,险些坏了大事,还望王爷不要与臣妾一般见识。”
苏苒湘睡着便跪了下来,想请求宣王宽恕她那日的行为。
宣王听罢,笑着开口道:“赵夫人多虑了,那日情况复杂,本王又岂会不知赵夫人的心思?咱们无非就是想在陛下面前,保全她而已。如今看来,虽说咱们依旧没有扭得过她,但起码我们的初衷都是一样的,本王觉得这样就够了!”
“王爷说的即是,横竖都是我们兄妹在殿前失了礼数,应该自省!”苏致渊也跪下说道。
“好了,好了,那日之后已经过去了,以后任何人都休要再提,今后有任何困难,尽管来找本王,本王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