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翊听出了她的意思,立刻起身向她恭敬地行礼。
“姝小姐,微臣初来西境,人微言轻,并没有可以帮到姝小姐的法子,还请您见谅。”
梁姝听后,也一下站了起来,心急地哭出泪来。
“宁大哥,你到底是听不懂还是装糊涂?自打姝儿进宫,见到了宁大哥,并大着胆子坦白了过去,就是为了与你能有一丝丝地牵绊,难道你当真看不出我对你的真心?”
“姝小姐请慎言!微臣的职责是保护公主,并未与宫中女子有过多接触,也未敢有过非分之想,微臣一心只想做好本职,还望姝小姐慎言,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怕是会惹来无端祸事,微臣身份低微,不足为道,只是姝小姐金尊玉贵,岂能因微臣名声受损!”
梁姝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宁翊。
“宁大哥,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什么身份,我不过也就是个落魄的小姐而已,若不是还对姑母有些价值,哪里能入得了这王宫!只有你,只有你不同,你曾对我的好,我都铭记于心,若不是你,我怕早已是亡魂了。宁大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愿意要我,我便是拼上性命也会同这王权抗衡!”
“快放开我,姝小姐,这可是私相授受的大罪,姝小姐!”
“我不放,你若不答应我,我今夜便死在这里!”
说罢,梁姝掏出了早已备好的短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梁姝,你疯了吗?我宁翊对天发誓,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更不可能要了你。曾经的一切,均是出于两家是世交,照顾你也是兄长该做的,与男女之事并无关系,即便是将来,这个关系也不会改变!你若是今后在这宫中有了困难,我也是会帮你的,今夜又何必苦苦相逼!”
“宁翊,难道你要亲眼看着我死吗?”
“若是姝小姐执意如此,那宁翊愿背下骂名,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你!让你娶我,当真比丢了性命还可怕?”
“我与父亲和二弟皆不同,在我心里,夫妻之间应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存在,我对你并无爱意,你对我也只是儿时的念想,并非就是真爱!梁姝,你听我的,若你不想嫁,便去说清楚,可不能这样了草地将自己的终身托付,好吗?”
此时的梁姝已哭成了泪人,宁翊趁着机会,将她手中的短刀夺下,扔在了一旁。
待他转过头来,还是被梁姝死死地抱住,并将自己的双唇附上。
宁翊有些惊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想:她一个女子,怎么如此大力,我竟是推也推不开她。
仿佛过了许久,宁翊才好不容易从她的吻中挣脱了开来,他二人均是大口地喘着粗气。
因着力气过大,梁姝被他推得靠在了墙上,他自己也是单手扶着椅子扶手。
“对不起,姝小姐,是不是撞疼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一时心急没了分寸,你怎么样了?”
“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只是在关心我有没有撞疼,宁大哥,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呜呜……”
宁翊见她又开始梨花带雨的,心下不忍,走上前静静地看着她。
他不敢伸手,也不敢将自己的手帕给她。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炷香之后,梁姝终是止住了哭泣。
“罢了,我已知你心意,即便刚才的吻,是我不知羞耻地倒贴上去,也够我回味终生了。宁大哥,我是真的爱你,只要是我梁姝认定的,便永不会更改。我不管你对我是兄妹之情也好,是朋友之意也罢,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也许,是我们的相识太过短暂,亦或是这王宫的规矩让人束缚,无论如何,你都不能阻止我爱你的心。”
“你这又是何苦呢?难不成你要这样,让自己一辈子都活在这虚无缥缈的感情里吗?”
“也许是你还未曾付出过真心,你不懂我的爱,不懂我为何坚持。宁翊,我宁愿你永远不懂这种感觉。好了,我要走了,今夜之后,我便不再是曾经的梁姝了,但请你记住,无论今后如何,梁姝的心中只有你!”
“这,唉,你若执意如此,我也没法子,但是,作为兄长,我仍想说,愿姝妹妹平安顺遂。”
梁姝无奈地点了点头,向宁翊行了一礼,宁翊也同样恭敬地回了她。
她整了整自己的仪容,高昂起头,一改刚才的狼狈模样,从容地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