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喝多了!”赵昀小声地提醒着宣王。
“哪有的事,本王可没喝多,本王这是高兴,你们懂吗?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本王终是遂了大家的愿,娶了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可本王这里怎么总感觉空落落的呢?”宣王说着便用手指指在心口处。
几人见状,互相看了看,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对。
“珏旻,珍惜眼前人,这可是你亲口答应她的,你忘了吗?”江篱小声说道。
“忘?本王哪敢忘?可本王允诺了她那么多件事,如今却只有这一件事能完成,多么可笑,嗯?你们觉得呢,真是嘲讽至极!”
“珏旻,你如此机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在你随皇上去迟老将军家求亲的时候,你们就已经不可能了,你又何必抓着回忆不放呢?”
“每每想起鄞桓斥责本王的那些话,本王就难以释怀。她竟然独自承受了那么多,可你们却连同她一起欺瞒着本王,尤其是你,江篱,你号称神医,是本王最信赖的人,连你也不说实话,叫本王如何能放下?”
“沐珏旻,你够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难受吗?我们又何尝不心痛?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她的好友,我们看着她从一个哑巴,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你以为我们的心里就好过吗?可那又如何,你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改变不了你已娶妻的事实!”江篱见宣王如此颓废,忍不住大吼道。
“是啊,本王自负机智过人、文武双全,如今却让一个情字牵绊,放不下过去,辜负了苒青,更有愧于王妃,本王就是个罪人,一个罪人……”宣王说着,便睡了过去。
江篱几人见此情形,更是头疼不已,只得硬着头皮将他背回了洞房,向迟苓悦解释,宣王是因为太高兴才喝多了。
迟苓悦掀开了盖头,没有面露不悦,微笑着说道:“多谢几位送王爷回来,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王爷的,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快回去歇息吧。”
几人听言不再多做停留,给王妃行礼后,纷纷走出屋外。
迟苓悦叫来了自己的陪嫁丫鬟,收拾一番后,便也躺下休息了。
今夜的苏宅也甚是热闹,鄞桓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饭桌上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他与苏致渊不停地推杯换盏,两人更是喝到抱在一起,难舍难分。最后,还是苏家的姐妹俩叫了几个下人一起出马,才将这两个大男人分开。
苏苒青看着鄞桓酒醉的样子,心知他也出不了苏家的大门了,只好命人将客房收拾出来,几人一起将鄞桓和苏致渊送去了各自的房间。
苏苒青给鄞桓盖好被子后,听到他嘴里念叨着:“苒青,你别走,苒青,别丢下我……”
苏苒青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世子,苒青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牵挂,你对我的好,我怕是今生今世都还不清了。”
苏苒青熄灭了烛灯,关好房门走了出去。她叫了几个护院过来,吩咐他们定要保护好里面的人,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苏苒湘便命人熬好了醒酒汤,让下人分别送去了苏致渊和鄞桓的房间。
姐妹俩昨夜约好了要一起吃早点,苏苒青便早早地来到了姐姐的房间。两人吃过早点后,苏苒湘询问了些昨日去宣王府的事情,苏苒青也没有隐瞒,尽数说给了她听。
“见你情绪还好,姐姐就放心了。不过,你若是不想待在这儿了,咱们即刻就可以动身。”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张婶了,我想回家。”
“好啊,只是今日大概是不行了,哥哥还不知要睡到几时才能醒来,明日吧,今日我就吩咐下人收拾收拾,咱们明日再出发。”
“好,就听姐姐的。只是……鄞桓可能要与我们同行,我知道姐姐一向不喜欢他,昨日也是碍着我的面子才勉强同桌吃了晚饭,可他要回西境的话,垣巷城是必经之路。我的好姐姐,你也看到了,好多事情也不是他能预料到的,咱们就让这是非恩怨都过去吧,何必跟他较劲呢?”
“哼,的确,我呀看见他就来气,要不是因为他……罢了,罢了,既然哥哥和青儿都不追究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有一点我可要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不允许你嫁给他的啊,虽说他对你确实是有几分真情,那也不行,你可别一时心软上了他的当啊!”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我们俩也就是要好的朋友罢了,你放心吧。”
“行,那就先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还有,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要出门约会了?”
“管好你的嘴啊,什么叫又,我们俩现在可是光明正大地约会,你那几日那么消沉,他又一直在王府忙着,我们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今日终于得了空闲,还不赶紧抓住机会谈谈心?”
“你快去吧,我就是随口一说,瞧把你给急的,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苏苒青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暗暗祈愿:希望姐姐和赵大哥可以如愿,有情人终成眷属!随后,她便慢悠悠地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