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盛苡总会时不时地想起他来。想起上次他们一道去南城,他陪她去索道,去坐缆车,去采风散心的一幕。
虽然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南城一个是伦敦,虽然身边的人截然不同,这回他并不在她身边,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风有些大,她收住飘起的围巾。
她的状态不是特别好,看着没问题,但有时候总会发呆。小姐妹们很是热心,试图为她出谋划策。
稚雨抱住她的手臂,问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有觉得他的错误很不可原谅吗?”
这是个圆脸的姑娘,脸上肉肉的,说话也有小奶音,可爱极了。
盛苡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会想,这一切是不是原本不该发生呢?我本来和程慕辞好好的,会不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会,原本的轨迹应该是我和程慕辞继续这样走下去,直到走进婚姻?现在走差,是因为他的出手,硬是改变了所有的轨迹。”
没有他的插手,会不会程慕辞根本不会犯这些错,而他们之间,依然还是好好的。至于谢问琢,只会是她一个暂时的邻居,哥哥的好友,仅此而已,他们之间不会有多余的瓜葛。
硬生生改变了他们三个人命运的轨迹,这样是否是正确的?
逆天而行,强求的姻缘,是否是合理的存在?
苏棠因若有所思地用指甲抚着脸颊。
稚雨顺着她的意思往下问:“可是,你觉得他有厉害到去改变程慕辞吗?”
盛苡微怔,“什么?”
“程慕辞这个人是什么样的,现在还是什么样的,我想他并没有厉害到去改变程慕辞的本质,对吗?”稚雨说得头头是道,“所以他做的事情,或者说他所带来的影响就是,通过一些事情,逼出了程慕辞的本质,叫你看清了这些,仅此而已。他没有改变程慕辞,程慕辞依旧是程慕辞,路是怎么走的,选择是怎么做的,都是程慕辞自己顺心而为。”
苏棠因被戳通了,她眼前一亮,接住了话:“所以,潋潋,谢问琢是叫你提前看清了这个男人,这是好事。就算这些事情没有发生,你们顺利地结完了婚,几个月、几年之后,程慕辞迟早会通过别的事情显现出他的这些不好的本质,那时候你再去发觉再去后悔,除了晚上一段时间以外,与现在并无差别。你依然是受不了的,你依然会选择与他分开,而到那时的损失可就远比现在惨重了。结果相同,损失不同,我觉得吧,现在这样倒也挺好。”
她自诩是个精明的商人。这笔账有些复杂,但好歹是叫她给算明白了。
苏棠因笑眯眯地弯起眼,合掌道:“对的,就是这样。咱们已经知道是个亏本生意了,那自然是亏得越少越好了。依我看,程慕辞本来就不是好东西,跟前女友拉拉扯扯的纠缠不清,不用为他惋惜什么,这样的男人丢了也就丢了。”
稚雨和虞倾纷纷表示认同。
盛苡看着她们几秒,又扶额叹气。这是一茬事,就算接受了这一茬,想通了这一茬,也还有无数茬在等着她。
这些道理是不错,她也不是不能想通。程慕辞是可以不要,他也可以是个好人的角色,但是他做的这么多事情,设下的这么多埋伏和陷阱,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
从林知鸢到她父母,再到程慕哲和魏老,这盘棋他下得实在是太大。偏偏他又能运筹帷幄,即使是这么大的一盘棋,也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运转起来丝毫不吃力。她如何能不心惊?又如何能不去在意呢?
她下意识地想去转动无名指的戒指,却寻了场空,她怔愣地收回动作。
实在是习惯了。
养成之后又要戒掉,是有些不自然。
不过,她想,她应当是要利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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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苡的行踪每日都会传到谢问琢手中。
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虽隔了这般远,但他都能知晓。
他看着她和小姐妹们玩,别的也就罢了,但是在看到一些地方时,他总免不了蹙眉。
但是他无法干涉。
谢问琢除了让人盯紧点,别让不长眼的人冲撞上来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在家,他也没了旁的事情,每日都在忙工作。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刚体验了一段时间准时下班生活的员工,还没快活多久,再次迎来了魔鬼加班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