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夏第一句话,就想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但自微臣上任后,宣府的总兵官杨通,一直以边境有敌军扣边骚扰为由,向兵部索要盔甲火器。”
“这涉及到边镇的安全问题,微臣自然不敢怠慢。”
“杨通要多少盔甲火器,兵部便如实上报给工部,拿到盔甲火器后,也是第一时间送往宣府。”
“臣一心为了大明,实无私心啊!”
刘大夏不愧是“弘治三君子”之一,两三句话便将锅甩得干干净净,自己一点责任没有。
当然,徐溥也不遑多让,也是几句话,便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陛下!边镇军火强盛,切实关乎大明疆域安全,实乃重中之重!”
“凡是涉及到边镇之事,微臣实在不敢有半分推延,唯恐伤了国之社稷!”
“臣一心为国,从无半分私心,请陛下明鉴!”
“既然每年都给足了边镇盔甲火器,那为何去年鞑靼小王子,那么轻易就进了边关?!”
朱祐樘神色冰冷,语气凌厉。
“为何只用了一夜就攻破了宣府,还杀了宣府总兵官?!”
跪在地上的刘大夏心中一颤,脸色变得十分诡异,和旁边的徐溥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徐溥连忙将头磕在地上:“正是因为宣府火器盔甲不足,才让鞑靼小王子那么轻易就攻破了宣府!”
“所以陛下,还得再继续给边镇供应足量的军火啊!”
“放肆!”
朱祐樘一拍龙案,实在忍无可忍!
“刘瑾!”
“奴才在!”
一直缩在一旁扮演恐空气的刘瑾,听到朱祐樘的喊声,立马激动得应声。
“将徐溥和刘大夏押入东厂大狱,给朕清查户部和兵部,看看都有谁和边镇守将勾结!”
“是,皇爷!”
刘瑾激动地浑身颤抖,连忙领旨听宣。
徐溥和刘大夏则是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连连磕头喊冤。
“冤枉啊陛下!冤枉啊!”
“陛下!臣一心为了大明,真无半点私心,请陛下明鉴啊!”
“陛下冤枉!臣为官三十余载,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从不做贪赃枉法之事!”
“求陛下明察!还微臣一个清白!”
“……”
两位尚书还想求饶,但刘瑾已经招来了东厂的番子,将这两位尚书拖出了弘德殿。
剩下一位工部尚书贾俊,看到徐溥和刘大夏被拖出弘德殿的样子,吓得浑身抖若筛糠,嘴唇都被吓得污紫一片。
朱祐樘脸色阴沉地看着,徐溥和刘大夏被拖出了弘德殿,随后又转头看向贾俊,挥了挥手。
“你回去吧。”
贾俊都不敢想像自己竟然能够,竖着离开弘德殿。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