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点了点头,看向午门楼下,正滔滔不绝的工部给事中。
他禀报的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寻常的弹劾阁老,打打嘴仗。
“行了,退下吧。”
工部给事中立刻闭嘴,恭敬行了一礼。
“是,陛下。”
站回队伍里后,工部给事中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又成功混过一次。
朱祐樘下令:“将那些称病的官员,给朕押上来!”
“是,陛下!”
午门上,立刻就有锦衣卫领命而去,向其他看押官员的锦衣卫传令下去。
很快,位于午门广场之后的端门,缓缓打开。
一个个装病不上朝的官员,被锦衣卫给缉拿着,从端门一直押到了午门之前。
他们面色苍白,表情紧张,有些人腿软得连路都没法走,全靠身后的锦衣卫在推着他们往前走。
两边官员的官员纷纷向两侧退后了几步,将中间的地方让给这些锦衣卫。
唯恐这些穷凶极恶的锦衣卫,误伤了自己。
同时,他们心里也在为这些可怜的官员们,默默哀悼。
毕竟像这样被锦衣卫,押到朱祐樘面前的官员,目前还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位于午门前的徐溥,刘健,刘大夏,贾俊等人,退得更多。
免得等会他们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不光是周围的文武百官,觉得这些装病不上朝的官员会死。
就是这些被押上来的装病官员,也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没有半点活路。
他们在经过承天门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些不计其数的,身着黑甲的陷阵营将士。
而上一次他们见到陷阵营的时候,还是陷阵营在城外,处决一百九十一位官员的时候。
特别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午门之前。
要知道,这可是之前专门用来,处刑官员的地方啊。
他们本就属于胆子比较小的官员,这下被拉到朱祐樘面前,还在午门之下。
顿时,个个都抖若筛糠,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有的甚至,已经被吓得失禁,午门广场上浮现一股臭味。
朱祐樘冷眼看向楼下那群称病官员,冷冷发问。
“你们这些人,为何要装病不上朝?”
面对朱祐樘的提问,那五百多名装病的官员,竟然一个敢于回答的人都没有。
只是一个劲地在磕头,在痛哭,在忏悔,在乞求朱祐樘的宽恕。
“求陛下开恩!微臣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求陛下恕罪!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求陛下饶我一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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