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走?”裔夜站定在她的面前,问道。
盛夏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头,“我以为裔总有了新的安排。”说着目光淡淡的朝着王荟的身上看了一眼。
裔夜试图从她的这句话里,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类似于嫉妒或者生气的色彩,但是可惜……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意味着什么?
……不在乎。
她容许他插进她的生活里,甚至容许他跟她朝夕相对,他以为这是她软化的开始,如今看来,一起都是他想多了。
她的眼睛有他,只是因为他站在了她的面前,若非是心里有他。
他心里是生气的,但是却没有立场,没有筹码,对她发火,在一个人面前喜怒纵情于色是需要本钱的,比如她爱你,比如她在乎你……但是在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面前,你的怒火总是要承受代价。
比如……她的就此疏离。
“去吃饭。”他钳制住她的手腕,不管她同不同意,便直直的拉着人上了车。
被忽视在一旁的王荟有些不甘心的低低喊了一声,“裔总,我的脚好像扭了,您看顺不顺路稍我一程?”
裔夜:“不顺路。”
王荟有些哀怨的看着他,却被裔总裁直接忽视。
商务车在马路上穿行,车内一片的沉寂。
“裔夜,把车停一下。”从上车后,就一直看着窗外的盛夏,忽然说了一句。
裔夜闻言,下意识的将车靠边停下,然后看向后视镜,“怎么了?”
“前面那个好像是简姝。”盛夏看着不远处一个不同咳嗽着的女人,说道。
裔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还没有等他确认,盛夏就已经下了车,他只好也跟了上去。
“简姝,你这是怎么了?”盛夏扶着脚步有些不稳的苏简姝,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问道。
“咳咳咳咳……”苏简姝看到她刚想要说话,却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盛夏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一下,眉头蓦然皱起,“你发烧了。”
苏简姝咳嗽过后,嗓子有些痒,她清了清嗓子,仰头示意了一下前面的医院,也没有跟她客气,“既然碰到你了,那你就送我进去一趟吧,我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怕待会儿出丑。”
盛夏闻言,二话不说就搀扶住了她,“你都是当妈的人了,又不是什么小孩子,烧成这样才知道来看病?张赫呢?保姆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保姆去接风谨了。”却决口不提张赫的事情。
盛夏跟她认识这么多年,还能不了解她的脾气,索性也不再问,只是有些嗔怪的念她道:“烧成这样,怎么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苏简姝笑着摇了摇头,“一点小病而已,没事儿。”
盛夏瞪了她一眼,“你我还不知道,平常不容易生病,一旦生病就能拖拖拉拉半个月一个月才能康复。”
苏简姝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也就不再说话。
大夫在进行了一番的检查后,给苏简姝进行了输液,苏简姝的神情有些倦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裔夜拿着打包好的午餐,走进了病房,“先吃点东西,点滴挂完还需要一两个小时。”
盛夏刚才已经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了,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声“谢谢”后,便打开了餐盒。
而裔夜掰开一次性筷子的动作,因为她的这声感谢,而僵住,“盛夏……”
“你他妈的说谁有病?你们这群庸医,老子好好的怎么可能有艾滋病,你们给老子重新查!”
“马德,今天你们要是不能给我个说法,我今天就砸了你们的医院!”
“艾滋病?老子玩女人的时候一向小心,你们谁有艾滋病?庸医,庸医!我弄死你!”
诊室和病房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因为动静闹得实在太大,还是传到了病房这边。
盛夏刚刚夹起的饭菜,默然放下,看了一眼裔夜,说道:“好像是岳海峰……”而且,好像还提到了艾滋病?
关于艾滋病的诊断,国内各大医院都很严谨,一般情况下不会出错,所以……如果岳海峰这个浪荡的公子哥如果真的因为玩女人,患上了艾滋病,那岳家想必是精彩极了。
尤其盛媛雪,还是岳海峰的老婆。
裔夜细细的分辨了一下外面的生意,对着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