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早上那是为了刺激我能够尽快振作起来。
靠着仇恨并不能度过漫长的一生。
除了对周初泽的恨意,我还有对父母的爱意和期许。
他们离开的时候,车子上还放着要送给我的礼物。
他们那么爱我,一定不希望看到我现在的这副模样。
人总是脆弱的。
但又必须在脆弱中学会坚强,必须在一次次伤痛里站起来。
漫漫长路总有一个人走的,目前是我太偏执了,总想抓住些什么人,跟我一起走到最后。
可人和人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无论靠的多么近都会有分歧。
更何况感情这种看不清未来的东西,太过于奢侈了。
“姜柠晚,我不是在帮你。”
在一片大雨中,男人平静的说道:“你对我来说很有用。”
我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这个很有用是什么意思,但周景瑞也没有想跟我解释。
他只是和往常一样冷冷淡淡的说:“走吧。”
我们并肩一起出了陵园,回到医院的时候我就发起了烧。
我感觉自己生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烧的我的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恍恍惚惚之间做了很多梦,也梦到了很多旧事。
比如那一年,我跟欧阳打赌,非要去参加学校里的一万米长跑,结果体力不支倒在了跑道上。
恍惚之中有人背着我去了医务室,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校牌,上面写着周初泽的名字。
从那天开始这个人就成了我的特别关心。
我会时不时的目光看向他,他打篮球的时候,我在操场外。
他吃饭的时候,我在他距离不远处的桌子上。
欧阳几次三番的打趣我,说我这是坠入情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