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子都是如此粗鲁不讲道理!为何歧视我们女子,如果不是你们娘亲将你们生下,你们可没有办法站在这里冲我们叫嚣!”一个女子站出来,就有很多个人陆陆续续站出来。
“说他们就说他们,关我们其他男子什么事,我们不干那些缺德事!”一旁感觉同样被骂进去的男子不服的说道。
“但是你们也不敢上前招惹不是!说到底就是怂!”这些男子突然被女子怼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说的也是事实,陈保生在汴京吃喝玩乐、走马看花,就相当于在汴京内横着走,无人不认得他。
陈保生的祖父是太师,没有人想要去招惹陈保生,就怕影响世家,能不惹便不惹,所以他们才在一旁看热闹。
而坐在后庭的几位夫人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凌夫人和魏夫人率先看到熟悉的身影,一眼认出自己的女儿,于是紧张的走了过去。
“烙儿,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人看着,而且闹出的声音很大,后庭的几位夫人都听到了,心中大概有了猜测,但是凌夫人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了她一遍。
“母亲,这些人是不满孙贤人的安排,居然到处挑我们女子的刺。”
这会儿,陈保生也认出凌夫人和魏夫人的身份,有些迟疑,稍微有些收敛,也没了方才的嚣张。
“原来这四个女子都是世家贵女,看样子身份也是不低。看来陈保生要吃瘪了。”有人在小声嘀咕。
“要走也是你们走吧。”这个时候白樽星也硬气起来,对着陈保生和孔慕青说道。
“何事如此吵吵闹闹。”突然一个硬朗的男声出声。
众人顺着长廊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衫长袍,仿佛青竹般矗立在天地之间,而他头发用木簪束起,看起来潇洒肆意,眼神深邃,胡子很长却不邋遢。
此人正是举办这次品书会的孙贤人。
孙贤人是被自己的得意门生兰斯年派人叫来的。
对于陈保生他还是不陌生的,此人乃是太师之子,为人嚣张跋扈,之前太师费尽心思想要孙贤人收他到门下,但是孙贤人怎么都没收。
不过陈保生倒是喜欢文学,常常自己举办品书会,但是他不太记得自己是否有给他请帖来参加这次的品书宴。
陈保生方才说的那些话,他在赶来的路上也能听到,对于这样要毁了自己品书会初衷的人他自然不能忍,不管他是谁的孙子。
当初太师对他施压他都未能妥协,更何况是如今这样的场面。
孙贤人摸着胡子,神情严肃的站在廊上,看着底下的人。
底下的人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句“孙贤人”
然而孙贤人没有看他们,而是将目光落在陈保生等人脸上。
“我说过,此次品书会不分男女、不分地位,人人皆可讨论,你们几人坏了我的规矩,那便不能在此宴会之上,几位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