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该拿她的安危做赌注的。”
虽然他没有直言这个“她”是谁,但两人默契的都知道他们说的是何人。
可是听到白樽月如此熟络的语气,他清冷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愠色,“啧,还希望武安侯能管好自己的事,少操心你不该操心的事。”
他的愠色很快又压了下去,面上恢复了之前的温文尔雅。
但是祁竟越知道自己藏于止于书肆的身份被发现了。
而白樽月之所以会发现,也是不久之前,他下了朝,想要顺道去接妹妹回府,当时他虽然只看到祁竟越一张模糊的侧脸,但是凭直觉,他觉得很熟悉,便让自己的手下去查。
当然什么都没查到,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查到,这才让白樽月的怀疑坐实了,而他的手下则在止于书肆附近搜查到太子殿下的人,这才知道此人是堂堂太子殿下。
更让他吃惊的是太子殿下居然男扮女装隐藏在止于书肆内,怪不得之前太子殿下失踪,他们的人怎么找都找不到踪迹。
他不知道太子殿下都宣布回朝了,还一直隐瞒身份躲在止于书肆的目的是什么。
但经过几日的观察,以及他从白樽星旁敲侧击问出太子殿下在止于书肆内并无任何动作。
而是每日站在门口迎客,说是迎客,倒不如说是睡觉。
直到今日,他和长公主一唱一和的这一出,让白樽月警铃大作,但还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
“殿下,无论您有什么目的,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祁竟越不自觉握紧拳头,但他还是微笑着,“哦?武安侯这是连遮掩都不遮掩,直接将自己的弱点告知孤了吗?”
随后他又勾唇一笑,“不知道武安侯可有看过她写的新话本,里头的男女主就是按我们俩的故事写的情节,孤建议武安侯如果没有看过,可以去瞧一瞧。”
当时祁竟越看话本时,看到洛南枝见到男人羡鱼时,他就在想。
一定是叶郁芜以他们俩的故事套用在这两个主角上。
他强行忽略了羡鱼失忆的设定。
美滋滋认为叶郁芜就是偷偷爱慕他,之所以如此写,就是为了暗戳戳写给他看的。
只是这女人可能要失望了,他是不会和一个行商的女子在一起的,他们俩注定是不可能的。
太子殿下得意极了,而白樽月因为他说的这句话,难得没有回怼他。
只是今日还得意洋洋的太子殿下不会知道未来的某一日自己会被狠狠打脸,也为自己的想象力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他们俩的小插曲并没有被其他人看到,也许他们瞧见了,但是却无人敢偏头去看,毕竟这两人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他们刚分开没多久,皇帝就在龙椅上说话了。
“今日听了长公主的话,众爱卿可有什么想说的?”
这蜂窝煤被皇帝带到了御书房,丞相及三省的大臣都仔细端详了其煤,而后这三块蜂窝煤依次轮流传下去给各个大臣们看一看。
尚书令率先表态,“陛下!如果长公主说的是真,那么此事必然是可行的,百姓们冬季能用上煤,这个冬季就能好好度过。”
“每年被冻死的百姓不计其数,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去试一试将此法推广。”
煤炭被朝廷管控着,如果真要推广此事,就得朝堂开始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