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如此快?”要不是她今日来找他,估计她是不会这么快知道的。
“已经不算快了,本来是七日后便要离开,只是我一直找不到好机会与你说这些。”高掌柜有些愕然。
叶郁芜也没再说什么,与高掌柜告辞后,便垂着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书肆了。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叶郁芜正在想事情呢,突然温缓而低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头顶,她被声音吓了一跳。
寻着声音望去,才发现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此马车看上去精致又豪华,一看不是普通人家的马车。
而说出此话的男子掀开马车窗户的布帘,探出清癯俊朗的脸庞,看着她缓缓露出潇洒闲雅的笑容来。
叶郁芜总觉得哪里见过他,蓦然脑子一转,忆起他是谁了,上次莫名其妙说要救她出去的男子,听狱卒说此人是宣平侯萧羽澜。
问题是她不认识他啊?!这位仁兄上次也说了“叶郁芜”可能并不太记得她是谁,原主都可能不记得,那她哪里能知道此人与她什么关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郁芜想通这一点,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直到透过他的身后看到了另外两张熟悉的面孔。
得了,牢房的其他两个“神经病”也聚齐了,早说他们三个认识啊,难不成他们三个当初是为了一起耍她玩?图啥啊?想不通?真是想不通这些有权势之人的想法,自己还是少招惹为妙。
“侯爷”叶郁芜行了个平民礼,低着头不看他。
萧羽澜见她恭敬的态度,嘴角温和的笑瞬间凝固住了,“你不必向我行礼,以后见了我都可以不必行礼。”
“民女惶恐,怎能不向侯爷行礼?!”怎么办,要找什么借口离开啊啊啊啊?!
叶郁芜内心快炸了,心里疯狂想着寻个理由能让自己离开,或者这几人自己离开。
叶郁芜的表情他们没有看到,因为她低着头,只能看到她墨黑的发髻。
萧羽澜急的想要下马车,而车内的乔松清早就被这一变故惊呆了眼睛,没有反应过来,坐在一旁的白樽月伸手抓住了萧羽澜的手腕,算是制止了他要下车的动作。
而车外的叶郁芜也注意到萧羽澜要下车的举动,她正担心着,就见布帘被放下后,马车内突然没了动静,人也没有从马车内下来。
她还不知道马车内发生了什么,突然布帘又被掀开了,这次从马车内探出的是另一张俊美的脸,只是这张脸清冷出尘——是白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