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民个畜生,以为我是可以玩的?你告诉他,我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种歇斯底里地骂喊几乎把徐轻钉在了原地,除了在电视剧里,她都没听过这种场面的,文明社会里,谁在外不是要装得是个体面人的,哪里遇到过这种。
“臭表子,个烂表子的!”喋喋不休的脏话。
“干什么!还想动手?”耳边突然炸开了熟悉的声线,是。。。。。。沈知杳的声音,又是硬又是冷,是徐轻几乎没有见过的样子,就算是她们在海边被那流氓猥亵,她因着身体不适,也没有这样的强硬。
“臭表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变态,你爹早就跟我说了,喜欢女人阿是啊,烂货都进一个家门呢!”
“你再说!”
“做得说不得啊?跟你老子一个烂泥沟子出来的货色!”
“要死了要死了。”那人骂得狠哭得也狠,也不知道是怎么能一边嘴臭一边哭嚎还能喘上气来的。
“哎妈!你也别闹了!”
还有男人的声音,在叫那个人妈。
可以确定,叫骂的应该不是张玉芳了。
也是,就那软弱到还要跟被赶出家门的女儿哭诉的,也不像是这么泼辣的。
“你也凶我!我叫你来是叫你来劝我的吗!没出息的东西!”
沈知杳心口急跳,面上紧绷着,站在张玉芳身前半步不让。
这泼妇三天两头到门口叫骂,一跟张玉芳讨要沈建民,二称沈建民骗了她的钱,本就是无脸见人的丑闻弄得街坊邻居人尽皆知。
沈建民索性连家都不回了,不知道躲在哪里‘逍遥’,苦了张玉芳,脾性软任人欺凌,还无可奈何叫了沈知杳回来。
“好了别吵了!”沈知杳抓住冲上前来要撕扯的女人,很是嫌恶。
看着也是五十来岁的年纪,除了身材比张玉芳丰腴些,会化点妆,其余的沈知杳还真的不知道沈建民看上这女人什么了。
“你还敢打我!臭表子,你还敢打我。”
沈知杳根本没有动手却还被恶人告了状,那将近百十来斤的重量突然撞在她身上,她哪里能扭动这疯女人,吃力地后退了两步,直接被顶在了防盗门上,门把手杵在腰间,痛感一下子蔓开来。
许是沈知杳倏白的脸色终于让张玉芳有了反应,也许是她根本没想到真的会动手,就也不敢不顾地上前来拉扯住那个疯子。
混乱中,沈知杳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扯得生疼,脖子也被掐住,生理性的眼泪忍不住滑落
几乎喘不上气来。
是啊,人家是带了儿子来的。
她们孤女寡妇,要真动起手了,怎么可能弄得过。
被扯了头发,就扯回去,被扇了耳光,就扇回去,喘息中,沈知杳觉得自己可能也疯了,被这些荒唐的人荒唐的事包裹着,逐渐孕育出了另一个丑陋的自己。
可能这个不知名姓的女人说的是对的,她从这么一个烂臭的家里出来,其实也早就是个烂臭的人,平时的温和冷静包藏着的也是疯蛮狠戾的心,最终在这样的情形中展露无疑。
蓦得,余光之中,她看见了一个人正上楼来。来人是那么的熟悉,只需那么半秒,就能认出她来。
错愕、羞愧、难堪、委屈,一并侵袭而来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这比眼前这个女人猝然冲上扭打自己还恐怖。
她本可以求救,本可以欣慰,那个爱极的人终于还是放不下她来救她了,可那颗早已绝望的心却在一瞬比理性比感性比一切都来早一步地觉得,她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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