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说悄悄话,沈伯福也不是耳背的,当下道:“我来杀好不就行了!多大点事!”
沈知杳:“太麻烦了!”
沈伯福没好气地瞪着沈知杳,声音也大了些:“你只要负责吃,麻烦什么了。”
沈知杳:“。。。。。。”
“阿爹你这句话说得太对了,她真的就这样,让她只负责吃都嫌麻烦。”
“阿是的,我也这么说她,以前留她吃个晚饭她都不肯,说怕我麻烦。”
两个人又找到了共同话题,叨叨着走了。
独留沈知杳一个人在客堂里满头问号。
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不留下吃饭是因为怕麻烦老人家要为自己准备好饭好菜,可按自己的胃口又吃不了多少,剩的多了怕他一个人又吃不完,变成隔夜菜。
不让徐轻总是做大菜,是心疼她晚上工作结束,还要回来为自己准备明天要带去公司的饭,总觉得太辛苦她。
不都是为他们着想吗?怎么就变成她是坏人了呢!
“黑鱼是难杀的,特别这种鲜灵活跳的,你不能用力按它,越是按着越是要蹦。”等沈知杳过去,沈伯福已经在教徐轻杀鱼了。
那条黑鱼已经被从脸盆里捞出来,变成了砧板上待宰的可怜蛋。
“小娘鱼劲儿小,你们不好杀是肯定的,你看啊,先拿一块毛巾,往它头上一盖,这个时候不要用劲摁它。。。。。”
徐轻:“嗯嗯。”
“让它休息一会儿,它没察觉到危险,会平静下来的,然后这个时候,你眼疾手快,用刀背狠狠敲它的头,看啊。”
沈知杳眯起了眼。
小仙女可看不得这些。
她们家连吃鸡,都是在菜市场里买杀好的。
平时吃些生鲜鱼类,都是徐轻操刀动手。
“力道要大,快准狠,你看这不就晕了。”说着还挑衅地拨了拨,果然一动不动。
徐轻:“嗯嗯,好的。”
“这鱼生命力顽强,你要趁这个时候快点动手,不然醒过来还是会乱动的。”
三下五除二就把鱼鳞去了,开膛破肚:“黑鱼麟难刮,尾巴和腮这边要去干净了。。。。。。”
徐轻看得认真,心里也确实感慨老师傅的手艺确实与自己这种业余的不一样。
“鱼片片的薄些,这样就算留有鱼刺也是可以直接吃的,到时候你先把鱼骨鱼头炖汤,俩人愿意吃呢就嗦一嗦也是鲜的,不愿吃捞出来扔了也可以,反正我这么处理,肉基本上都下来了,不心疼。”
徐轻:“谢谢阿爹。”
黑鱼贵,即使沈知杳不知市场物价也知道老人家平时其实都是不舍得的,哪里有浪费和不心疼的说法,只是说给他们小辈听,溺爱她们而已。
沈知杳:“我们俩也吃不完,稍微带点走就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吃吧。”
“我不要,我有的吃,乡下这些都是常见的,倒是你们市里面,哪里能吃这么鲜灵的鱼啊。”沈伯福说这话还有股骄傲在:“还有啊,你们也少去吃外面那些店里的什么酸菜鱼番茄鱼,我都吃过,全是味精调出来的,其实不是什么好鱼,养殖货罢了。”
徐轻:“哈哈哈哈,阿爹老吃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