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柔软灼热,熨帖上她的掌心,当即像是电流过身,让她浑身发软,毫无抵御能力。
他们之间纠缠的过去印刻在身体里,已然形成了肌肉记忆,就连心跳的频率都几乎能够摸透。
“别躲了,你躲不过的,那晚的重新开始就预示着我们之间没完了,懂吗?”
“……”
他对她身体的了解甚至大过她对自已的了解,况且她在他面前根本没办法反抗。
她俯身低头,他个子高大,只能迁就地随着她俯身,得不到她的配合,就握住她的脖颈,薄唇吻上她的嘴角,够不着她中心的香甜柔软,他怎么能甘心。
极力忍住强行将她抱起的压在沙发里的冲动,耐着性子咬住她耳珠磨她:“别反抗了,越躲我就越想要。”
婉晴身子瑟缩,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什么脱口而出:“梁霁风,后来你有去看过珊珊姐吗?我昨天带嘉煜逛街的时候好像看见她了。”
男人闻言果然稍许松开了她,令她终于得以正常呼吸。
“她真跑出来了?”男人沉思几秒后说。
“虽然只是远远看着,但我感觉挺像她,而且,她当时站在嘉煜面前。”
婉晴回忆着昨天的情形,又不由想到了四年前的那些是是非非,喃喃自语道:“珊珊姐应该挺恨我的吧,同为女人,而且当时她肚子里……”
“梁婉晴,你又在脑补些什么东西?有你什么事?”
男人直起身子,手伸进裤兜里摸烟盒火机。
依旧没有离她而去,她视线里是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在白衬衣领口,那么明显。
“当初你做得那般绝情,她的日子不会好过,如果孩子出生了也就比嘉煜大几个月吧?”
男人低头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朝窗户吹出白雾,垂下眼睫睨她,“怎么?你还挺同情她?觉得我当时应该接受她买大赠小?没有赶尽杀绝已经对她很客气了。”
婉晴心里一颤,她知道他不是说笑,但这话的意思就是珊珊姐的孩子应该是留下来了?
“那她……”
“进了精神病院,因为有孕在身一直在医院治疗,后来听说生了个男孩。”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到四年前的事,眸中逐渐染上寒意。
婉晴猜不透他的想法,但看得出来他表情的变化,四年前的事,她丝毫不敢再提及。
男人再吸一口烟,隔着烟雾看着她笑:“行了,梁婉晴,你没那个演技,跟我兜圈子扯淡这么久,到底想说什么?”
婉晴被他的话语惊到身子一僵,那笑容太过于熟悉,多少次他们的针锋相对里都会有这样的情形。
她还是这般禁不住摧毁,被他一干扰就无法正常地思考,酝酿许久到了嘴边的话却出不来。
他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如兽一样的漆黑瞳仁内亮光闪烁,喉咙里发出轻嗤:
“梁婉晴,你也就这样了,每次跟我好好说话,让我轻易靠近的时候,就是要对我捅刀子,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婉晴心口震颤,自是无言以对,他这是翻旧账,故意将两个人的伤口再次剥开。
“你说说看是不是这样?你哪一回对我示好,张开两腿朝我使美人计没有成功过?我在你面前还有什么脸面,我已经贱格到没有下限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贴着她的脸,低声温柔地说话,像是情人间的呢喃,那双深潭般的双眸里似盛满了笑,其实是淬了火的冰。
按照以往,婉晴必定会朝他的脸上扇巴掌,可她此刻却选择无视。
男人的吻终究不偏不倚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