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他一眼,回道:“孤的身体尚可。”
早朝时,清王看到端王也来上朝了,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时,陛下走了过来,百官朝拜后,有人便站了出来,说道:“臣有本要奏。”
随后便将奏本递了上去。皇帝看了一眼,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他重重的合上本子,冷哼一声:“朝廷派去赈灾的队伍这才出发几天,他们不老老实实等着赈灾粮,竟敢起义造反。”
清王站出来说道:“陛下,儿臣愿亲自挂帅,带领精锐军队前往平乱。”
这时,另一人站了出来,附和道:“末将愿随清王殿下前往,为陛下荡平叛乱。一群乌合之众,定能迅速剿灭。”
这时,端王站了出来,他缓缓说道:“陛下,不可轻视他们。此次叛乱,定是百姓积怨已久。如果派兵前往平乱,会让民众更加愤怒。可以清查地方官员贪腐,减轻百姓赋税,以安抚民心,方为长久之计。”
这时,清王反驳道:“每年朝廷都会前往莱阳县赈灾,哪一回将他们遗忘了?他们不感恩朝廷,却要造反,这是大夏子民该做的吗?”
端王冷哼一声:“往年都是三弟你前往灾区,你说说都是如何赈灾的?”
清王回道:“自然是按照赈灾流程去做的,灾银灾粮均已发往灾民手中,不知皇兄这样说是在质疑什么?”
端王回道:“如若灾银灾粮到位,他们为何会起义?”
皇帝看着两个人,喊道:“好了,这件事就交由清王去处理吧,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说完,揉了揉太阳穴。
清王观察着皇帝的一举一动,想起何亮所说的,父皇已病入膏肓。
端王还想说些什么,被刘公公打断,刘公公见状皇帝身体不适,便扶着他回到了寝殿。
这时,端王长跪于紫宸殿外,执意求见皇帝。皇帝满心无奈,最终还是让他进殿。
端王刚一进来,便瞧见一旁的秦允禾。他跪地继续说道:“父皇,他们皆是百姓,难道我们要屠杀自己的子民吗?父皇还请您三思。”
皇帝不耐烦地回道:“此事没得商量。若不镇压,将来会有更多人效仿。再说,我们大夏的赋税重吗?他们不知感恩,留着他们又有何用。”
接着,他语重心长地说:“若他们及时改正,孤倒是可以饶他们一命。”
端王看着眼前的帝王,心中觉得他有些可怕,于是反驳道:“父皇,他们因未及时收到朝廷的赈灾银,才会如此。待赈灾队伍到达,他们自然会放下武器,没必要让三弟前去镇压,这样只会激化矛盾。”
秦允禾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发生了农民起义。这大夏看似强盛,内部却已腐败至此吗?都发生起义了,他们不好好反思,反倒要去剿灭,这皇帝还真是老糊涂了。
一旦有内乱,必定事出有因。这要是让其他两国知道了,那边境还能安全吗?
这时,皇帝看向发呆的秦允禾,问道:“你说说看,这件事如何解决。”
秦允禾内心思量着:“若支持大皇子说话,他会不会怀疑秦家已站在了大皇子身后?这还是在挑战皇权。若不支持大皇子的说法,自己心中又过意不去,也不想将秦家陷入两难之地。”
于是,她回道:“回陛下,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政,所以民女从未了解过朝堂之事,民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端王听完,看向皇帝回道:“陛下,还请您再斟酌斟酌。”
皇帝并未回答端王,而是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秦允禾身上。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洞察,想要看穿秦允禾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知为何,皇帝竟莫名觉得眼前这位少女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是违心之语。
于是,皇帝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沉稳地说道:“你不必担心,孤赦你无罪,你只管说。”
秦允禾听闻此言,微微一怔。她着实没有想到,皇帝竟非要自己发表看法。
她的心中瞬间百转千回,思绪如一团乱麻。
片刻之后,她轻叹一口气,随后,她缓缓站起身来,跪在了端王身旁。她低垂着眼眸,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