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丹有意,但还是不够,像是缺了什么一样,嘲哳始终无法凝聚兽丹。
养兽人看着未有异象眼中闪过失落,只希望盛资能够养好,凭借着这只老虎的天姿,说不定可以一飞冲天。
可盛资不这么想。
摄取别人的东西冲破境界固然快且方便,但盗取的终究是不可取的,更何况,这是看着他长大的老虎。
盛资开始研究各种解除契约的办法,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养兽人看着盛资挣扎,不说话,也不评论,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笼中嘲哳。
嘲哳的名字是他取得,因为刚被他带回来的嘲哳太吵了,吵到他都烦了。
都说取名取反,他就想了个随便的名字,结果还真有用,嘲哳真的少叫唤了。
养兽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呢?盛资和嘲哳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半夜醒来这人就没了呼吸,仿佛一座雕塑坐在嘲哳的笼子外面。
似在守护祈祷,又似乎是在祝愿。
真奇怪,嘲哳收回看外面世界的目光看着这个快老成石头的人,他还在幼态,这人就已经老死了啊?
目光移到一旁的盛资身上,哦~
原来这小孩也都长成这么高这么大了啊。
养兽人的离去让盛资沉默了三晚,第四天,盛资将嘲哳藏了起来,说着,我要出去逛逛。
嘲哳无聊的睡着了,在醒来便看见盛资发还是黑发,但眼神不再明亮,而是带着些许痛苦。
他说“嘲哳,人和兽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嘲哳知道了,他嗅到了一只狐狸的味道,这个人爱上了一只狐狸,但他养兽了,没法养那只狐狸了。
盛资开始窝在山头上想要解除这个契约,三个年头过去了,一只火红的狐狸到了这方小山头。
爆椒一般的少女直接踢开了盛资的屋子把他提溜了出来,哭天喊地的让他赔她这三年青春,还说他始乱终弃。
那天,常绿的远山和褐色土房还有那白色的老养兽人之间出了第四种颜色,火红色。
狐狸就叫胡里,因为天姿姣好,在一次出去时就因为许多人说她像人化形成功,那时她也没名字,直接就说我是狐狸,结果被天道命名成了胡里。
安静了许久的山头热闹了起来,嘲哳和胡里见面的时候盛资差点醋死。
因为火狐狸一看就奇特的毛茸茸忍不住上手挼。
嘲哳不在意,盛资却在意极了,扛着火狐狸就走,山上又安静了三天。
火狐狸总是爱叽叽喳喳,嘲哳喜欢她嘴中的各种食物,好吃的灵草灵果,好吃的肉类,好吃的……
嘲哳了然,原来盛资是靠一只山雀钓到的这只狐狸。
嘲哳两只前爪揣兜兜一样认真的听着外面世界的故事,眼里紧紧装着的不是活灵活现和她讲东西的胡里,而是他抓到的第二只倒霉鼠所看到的世界,他在找对应的东西。
十个年头过去了,胡里的故事从外面新奇的事情变成了和盛资之间的爱恨情仇,还有一些小女儿都心事。
用胡里的话说就是,虽然嘲哳你看着也不大,但是就觉得很靠谱。
盛资还是没有找到解除契约的办法,也没有和胡里结婚契。
因为他和嘲哳身上的契约太深刻的,那是对流放子弟的严防死守。
又两个年头,回来的人从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暗红又不均匀的身影从远处走来时便注定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