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杀他,他最好别再烦着他。
赫其樾舍不得用这把匕首杀人了。
这把匕首,是阿鸢口中的定情信物,他才不会弄脏。
入影看着人踉跄着走远,忙不近不远的跟着。
后来,他看着主子又回到了道观,而后将自已关了起来。
都已经半个月了,主子还这样!
要是阿鸢姑娘还在就好了。
又过了两天,赫其樾出门了。
入影不知道人要做什么,他安静的跟着,也不敢多言。
后来,他看见赫其樾寻了一块木头。
他的眼睛看不见,他只能用手摸,找了半天,他终于找到一块合心意的了。
木头还算平整,但有些大。
这一次,他终于叫了入影。
“将木头切割好,要这么大。”
他比了大小,之后就将木头给了人。
入影很快就办好了。
赫其樾自已提笔在木头上写了几个字——南织鸢之墓。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是他的名字——其夫赫其樾立。
他的字很漂亮,他虽然看不见,但写字,他就算不用看也能写的很好。
在他的心中,阿鸢永远都没死。
他给她立墓碑,只是想让她安心。
“阿鸢以后都不用害怕了。”
他以后会将所有的登徒子杀光。
他将阿鸢那套破碎的衣裙和那双绣花鞋埋在了地下,而后将木头插在土中。
以后,这就是阿鸢的坟了。
寒酸了些,但没关系,他以后都会在这里陪着她。
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入影很担心,但他什么都没说。
立完墓碑的第一日,赫其樾醉成了一团烂泥。
他倒在了坟地上,他陪着阿鸢睡觉。
入影管不了,他也不能管。
立完墓碑的第二日,赫其樾依旧成了一个醉鬼,他陪着他的阿鸢在坟地睡觉。
第三日,入影一个没注意,赫其樾已经在胳膊上划了一刀。
他再一次用了蛊术。
信则有,不信则无。
他坚信,他一定还能再见到阿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