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兆泽今天才算看明白眼前这个人,说他是个无赖都不为过。那样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是被逼急了吗?易兆泽嘲讽地想。
东铭的唇角也勾出一抹讥诮的笑意。不论怎么样,这局是他扳回一成。
他深知她的迷茫,就在这时逼她做出一些选择,是再合适不过了。一个承诺,一纸婚书,在他们这样特殊的感情模式里,看似没有实际意义,却是最有效的保障与桎梏。
如果自何枝而起的感情就是一场游戏,他们被捆绑在一起,这个结无人能解。
他索性不解了,解不开,就系得再紧一点吧。
他在这场游戏里一直占据着有利位置,他当然可以顺理成章地利用他的优势达成一些目的,这不是作弊。
易兆泽淡然和他对视,挑眉问道:自导自演,感觉如何?
东铭嗤笑一声:有些人想演,不还没机会吗?
何枝趴在邱可的肩上,被他扛着往楼下走的时候,正在想着这是否也是他们的预谋。她刚下楼就被邱可逮住了。
何枝还在乱动,他不让她舒服,她肯定也不会让他舒服。
啧。邱可不耐烦地停下脚步,你能不能安分点儿?
你先放我下来。这个姿势可一点不好受。
好。邱可一把将她从肩上丢到地下,趁她摔疼了爬不起来的时候,腿一弯,跪在她的双膝上压住她,她的一双手也被他单手压住。
他看见她瞬间通红的眼眶,那双眼里有怒、有惊、有怕,还有一点倔强,唯独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她最喜欢用这种眼神看他了。
他舌头抵着牙根,一边玩味而又残忍地笑着和她对视,一边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她的手绑在了一起,然后像扛麻袋一样重新丢回肩上,在她屁股上重重一拍:走咯。
何枝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真有一种日了一条狗,被追十条街的感觉。
他找到一间空教室,踢开门,将她放在桌上。
何枝压着火问道:你到底想干吗?他们还在楼上。
嗯。。。。。。邱可沉吟了一下,忽然咧嘴一笑,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这个笑容让何枝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神经病。
何枝皮笑肉不笑:是吗?
她脑袋里浮现出一句话: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一样,都是床。
昨天手腕才受了伤,今天又被他绑,何枝一点挣扎的欲望都没有。
在想什么?他的手掌放在她的后颈窝处,倾身和她对视,笑容十分温和。
他仿佛恢复到了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模样。这样的神态真是让人邪恶不起来,如果他的衬衫领口没有敞开的话,如果她的手没有被他反绑在身后的话。
他的外表比她更加具备欺骗性。
他贴在她耳边问:是不是还在回味昨天发生的事?
好像欺负她、惹她生气能让他感觉到快感一般,他笑得更加灿烂:不用自己一个人躲着慢慢回味,我不就在这里吗,我可以帮你重温啊。
何枝笑了,顺着他的话:所以把我绑上也算重温的一部分吗?
是啊。昨天。。。。。。尾音昭示着他正陷入某段回忆,很爽,不是吗?
我该夸你表现不错吗?可是你有虐待的习惯,我可没有受虐的爱好。即使是在床上,也应该找一个趣味相投的不是吗?她嘴角带笑,眼里却是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