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蒋东铭呢,何枝说今天只是和朋友出来拍照。
仿佛嗅到了什么气息,有两个人凑了过来:玩儿什么呢这么开心?
来的人一胖一瘦,其中高高瘦瘦的男孩一手揣着兜,一手支在稍胖一点的男孩肩上,卫衣,工装裤,踩一双板鞋。
哟,这不是何枝嘛,好久不见,过来玩儿啊,怎么没见蒋东铭呢?
何枝点点头:蚊子?
如果没记错,他叫蚊子,旁边那个叫南瓜。
蚊子扯着脸笑:还记着我呀。
反正他是记住她了。这死丫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何枝也笑:印象深刻。
南瓜冷哼一声,绕过人群走到一边,蚊子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走开了。
看来他们知道她偷偷告状的事了。真是冤家路窄。
他们在这里,那么易兆泽呢,他在不在?
从出院到现在,他们一直保持着并不频繁的联系。不频繁,但每天都有联系,大概在三到四句简单的日常问候之间。
这样想着,她便给易兆泽发了一条信息。易兆泽没有回复。
何枝不着急。其实有时候他们的习惯极为相似,并不是那么常看手机。
又打了几把,何枝便溜到后厨看另外一拨人做甜品和简餐。
场面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厨房犹如战场。奶油洒得到处都是,菜板上横七竖八摆放着刚切的大小不一的水果,果汁滴滴答答地从料理台上流下来。
何枝不禁有些担忧,这群信誓旦旦说要准备聚会餐的家伙,会捣鼓出什么奇怪的黑暗料理。何枝帮忙处理好战场。
当他们第三次从烤箱里拿出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蔓越莓曲奇,并要求何枝品尝的时候,何枝表示自己困了,先行离开。
今天天气非常好,足够温暖。闲适的气氛确实很容易让人犯困。
何枝眯着眼睛,捧着果酒到院子里坐下。阳光晒得很舒服。
蚊子从拐角走过来,看见何枝一边喝饮料,一边晒太阳,一脸的享受。
大概是见不得她好过,他走过去,问道:喝什么呢?
果酒,还不错哦。
说着呷了一口。
真的呀?蚊子没忍住恶作剧的心思,在她正喝的时候,忽然伸手抬了一下杯底。
紫色的桑葚汁洒了出来。
咳咳。。。。。。防不胜防的,何枝呛了一大口,还有的酒液流到了身上、衣服上。
何枝边擦嘴边瞪着蚊子。真是小气。后者恶作剧成功,笑嘻嘻地跑开了。
这下何枝就有点麻烦了,衣服上被洒了一些,紫色的一团,摸上去黏糊糊的。
何枝走进身后的房间,希望能洗得掉吧。
卫生间里,何枝将浸染的衣服全脱下来,身上只剩一件内衣,正站在水池边,奋力地搓洗着衣服上的污渍。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何枝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拿衣服挡在胸前。
易兆泽握着门把,怔愣地站在门口。
他知道自己应该快速关上门,可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这样做。对面是何枝,雪白的肩膀和手臂露在外面,黑亮的眸中带着一点惊慌失措,像迷失在山林间的小鹿。他在门开的一瞬间,看到了她浑圆的、半露的酥胸。
这些都是无声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