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象征性解释说:“那个……这个……可能当时睡过去了,也没有想那么多,所以……你为什么不吵醒我?”
林瑾南将手上的土豆洗干净后,终于回过神看向我,他说:“忽然觉得让你这样好好休息一下也挺好的,毕竟这样的机会对于你来说,是好事。”
他说完,便继续拿起两个土豆剥着皮。
我站在他身后望着他忙碌的声音,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便只能沉默着,听着厨房内水沸腾的声音,还有抽烟机的嗡嗡响声。
我们一起吃完饭时,两人都沉默着,这种沉默静到连房间内稍微有点响声,便都可以听到。
对面的林瑾南只是低头斯文的吃着,我想了想,清了清嗓音问:“对了,你和齐兰最近怎么样了?”
林瑾南抬脸看向我问:“什么怎么回事了?”
我说:“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林瑾南说:“谁告诉你我们在一起了?”
我犹犹豫豫说:“那个……上次酒吧你不是带着齐兰离开……”
林瑾南听出了我话内的意思,笑着说:“嗯,怎么了?难道就要在一起吗?”
我见林瑾南态度非常无所谓,甚至带着一丝轻佻,最后想了想,摇头说:“可能是我误会了。”
他往我碗内夹了一些菜说:“吃吧。”
林瑾南的车消失在别墅门口时,我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之后我重新回到兴趣班去上课,不知道怎么了,短短时间内,班上的人都知道我有个很有钱的前夫,还有人特地跑过来偷偷告诉我说,我前夫好帅……
并且还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两人怎么想到要结婚,又因为什么而离婚,甚至还问了一句,是谁追的谁。
问我的人,都是一些大学妹子,十几个人围在我面前,更查户口一样,在十几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下,我不回答似乎太不近同学情谊了,可我同样没有给别人分享自己私人事情的习惯。
最后干脆特别简洁又注重回答了几句:“是我追他,两个人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就结婚了,至于为什么要离婚,因为我们性格不合时,所以就离婚了。”
那些满是好奇宝宝的同学们见我如此大概的回答了,又再次试图问:“详细点行吗?我们想听啊。”
我说:“再详细点是我前夫没多久就要结婚了,这够详细吗?”
我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约是怕再继续问下去便会问到我的伤心事,都不敢再追问什么,各自的退散了。
他们离开后,我拿着手上的铅笔在素描纸张上瞄着人物眼部位置。
经过那场不大不小的波澜后,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日子仍旧是简单的三点一式,画室,家里,商场,每天雷都打不动的三点。
而林瑾南也偶尔会给我电话,我也很少去找过他,我觉得我们之间虽然恢复到朋友的距离,可再也不能向以前那边联系密切了。
日子过得非常清闲又无聊,而齐镜,就像那次在医院内他和我所说的那样,出了那间病房,他也不会再找我。
他也没有时间来找我,因为最近的他正在大手笔筹备婚礼,报纸上,电视上,杂志上,铺天盖地全部都他们要结婚的消息。
婚礼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三号。
那段时间我天天躲在家里,不仅将自己的网线给拔了,甚至还将电视机的无线同样给拔了,尽量不去靠近报摊的地方,我想让自己毫无波澜过了这一个多月,只要过了这艰难的一个多月所有一切都会好的。
我正躲在房间内自我麻痹时,林安茹打来电话给我了,她在电话内问我,这段时间我是不是要死在家里了,不见我出门也不见我和她联系。
我当时整给我家豆豆洗澡,肩膀顶着耳朵上的手机,大声说:“我最近忙可忙了!哪里有时间出门啊。”
林安茹在电话内说:“放屁!我看你是在家里暗自舔伤口吧?”
我假装听不懂说:“什么舔伤啊,我都没有受伤哪里来的舔伤?”
林安茹提高的音量忽然低了下来,她特别认真问了一句:“周宴宴,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对齐镜还没忘怀?你还喜欢他?”
我给黄豆豆洗澡停了停,口是心非说:“神经病吧,我哪里还喜欢他,这都离婚这么久了,人家新人都要娶了,关我什么事情呀。”
林安茹在电话内说:“呦呦呦,你就死撑吧,我在这里可正儿八经的告诉你,周宴宴,这是你和齐镜最后的机会了,你们两人双方心里都是有对方的,可为什么却要死撑着装作不在乎对方呢?你知道吗?很多情侣并不是因为没有感情才分手,恰恰相反,他们是死在面子这两个字上。”
我说:“你现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