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南看出了我表情明显的不自然,他说:“尽管知道你这是谎话,但我还是很开心,如你对我就是太有礼貌了,反而显得我们很生疏。”林谨南握住我身侧的手说:“宴宴,什么时候你也能够在我面前任性一下。”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问了一句:“齐珉好像对你不是很友好啊。”
林谨南说:“可能是因为齐总看重我的原因,所以他对我一直不是很友好。”
我哦了一声,没再多问什么,随着林谨南下了楼。
可到达楼下时,齐镜的车正好停下医院的门前,我和林谨南正好手牵着手要下阶级。
司机将车门打开后,齐镜从车内出来,他正要朝门口走来时,便正好撞见我和林谨南。
我们不期而遇后,双方都停下了脚步,我们双方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林谨南牵着我对齐镜打了一声招呼,齐镜看了我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后,便扣着胸口的西装扣子面无表情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齐镜身后跟着的施秘书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等她回过神来后,齐镜已经走远了很久,施秘书不敢再多有停留,将看我的视线从我身上收了回来,随着齐镜走去。
我脸上虽然全程没有什么大情绪波澜起伏,可身体下意识其实是处在紧绷状态。
林谨南叮嘱我站在阶级上等他,他变去停车场把车开了过来,我上车后,林谨南并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看向车前方说:“现在平静好了吗?”
我没有听明白林谨南的话,疑惑的看向他,他忽然笑了笑,拉住了我紧握拳头的手,他说:“如果拳头在遇见他那一刻稍微放松一下,你今天的表现可以给一个满分。”
我没想到这点细小的动作他都注意到了,我从他手心中抽出手说:“我只是习惯性。”
林谨南笑了两声,没在拆穿我的伪装,发动车后,便将车子从医院门口开走。
自从林谨南那次去见过齐兰后,她果然没再闹了,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医院内养着身体,但是偶尔还是能够从林安茹哪里听到她一两句消息,听说,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性子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也更加不清楚那半个小时里面,林谨南和齐兰说了什么,导致她情绪发生了这样剧烈的转变,而且还对他死心。
绝情的话,他以前对齐兰说的也不少,再对她说同样绝情的话,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用,可这回的齐兰是真死心了。
因为有天林安茹打电话来告诉我说,齐兰出院后,齐宽的妻子给齐兰介绍相亲对象,她也没有拒绝,老老实实去了。
听到这消息,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可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死心了好,免得以后齐兰三天两头来我这里闹,我可招架不住。
日子还是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自从那次在医院内遇见过齐镜一会后,我也没再遇见过他,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他整个人像是消失看一般,彻底沉寂了下来,只有外界时不时猜测他接下来的动作,外界所有人都知道,齐严亲手将自己的侄子从索利驱逐离开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齐镜的反击,等着齐家真正的夺权大战开始,可……这么久了,齐镜的沉寂让所有准备看好戏的人的希望黯然落空。
反而是齐严和齐宽两兄弟最近斗得厉害,听说曾经有一次两人在会议室大吵了一家,至于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吵无人得知,只听索利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说,两人是因为齐镜的投资部掌权问题而吵了起来。
谁都知道齐严最先在投资部收买人心,齐宽之后才是与投资部几个元老级人物给推上来了,而一个公司决策人只能是一个人,齐镜的辞职,公司有很多决策齐严齐宽两兄弟意见都不统一,投资部势力分成了两拨,相互不让。
就在那边斗得风生水起时,沉寂许久的齐镜忽然再次被人偷拍到出现在鲁家的家宴上,谁都知道鲁家近几年来虽然在国内没什么生意了,可在国外商圈里可是非常有发言权的,而且鲁笙的父亲还有母亲十几年前曾经都是为官的,只是后来退了下来,便安心经营着生意。
背景是一点也比齐家差,很多人又再次猜测,齐镜是否是想借鲁家的势力重新上位,夺回投资部这快的政权。
正当外界传得有声有色时,齐镜在参加一场大型晚宴时,身边的女伴正好是流言中的鲁笙,两人被大厅内一堆记者拦住,逼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时记者们都不抱有希望齐镜会正面回答,毕竟商人在面对私人感情这方面的事情一般都会精明的和对方打着太极,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齐镜当天挽着一身珠光宝气,光彩照人的鲁笙面对所有记者,带着儒雅的笑意,沉着应对说:“我一直很欣赏独立自主的女性,恰巧,鲁小姐在这方面很符合我,我们相互都很欣赏,是否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那层关系,我并不能明确告诉大家什么,但也很肯定说,已经朝着这方发展了。”
那记者没想到一向在私生活这方面非常低调的齐镜,竟然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当时便很多人争先恐吓的问鲁笙对齐镜的看法。
鲁笙当天夜晚一身黑色长裙,将修长的身材勾勒得曼妙身姿,脸上是精致的妆容,没有中国女性的小巧玲珑,却有着国外的高挑与性感,她看了齐镜一眼,脸上同样带着甜蜜的微笑说:“齐先生这款类型的有女人会不喜欢吗?我常年生活在国外,也不清楚国内的情况,最早知道他还是在财经杂志上看过,而这本杂志曾经有人分析过,百分之八十的读者都来自于女性,那时候我就无比好奇能够让女性如此关注财经这块的人,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
鲁笙捂着唇娇笑说:“看来我也没逃过这一劫。”
记者们见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气氛也更加热闹,便有人开始提出了刁钻的问题,有记者问齐镜:“齐先生,您对于自己的婚姻状况一直很低调,一年前曾有传闻说您和邹家曾经有过婚约,可到后面新娘却不是邹小姐,却换成了一位姓周的小姐,您与前妻是因为什么而离婚的?听说是您前妻出轨索利公司的员工对吗?”
提到这个事情上来,齐镜脸上的笑虽然还在,可明显冷了一点下来,他对记者说:“我和前妻的婚姻只是因为性格不合,外界猜测是怎样我没太关注,但我想每个人都有分清楚事情的能力,希望大家不要乱猜测。”
记者又追问:“听说您和您前妻岁数相差很大,请问您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听说您对您前妻之前非常保护,至今也没有人知道她身份,可我听小道消息说,您前妻的父亲曾经是在索利认知律师对吗?我还听说当年您双方的父母都不同意你们这门婚事,更加有人传,当初是您前妻亲手将邹小姐挤走,费尽手段才如愿以偿嫁给了您,这些是否都是真实?”
记者一个一个尖锐的问题问出来,齐镜虽然仍旧带着笑,可他后面的工作人员早已经上来拦开了他们,非常不客气说:“希望大家相互尊重,我们只回答与今天宴会有关的一切事情,谢谢合作。”
场面一片混乱后,齐镜护着鲁笙由着保镖离开了宴会现场,而电视画面也转瞬切换成一张女人的脸,她坐在那儿面带僵硬的微笑,分析着齐镜和鲁笙两人之间的发展,将会为双方的家族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我坐在沙发上好久,直到财经新闻切换成广告后,我手中拿着遥控器将电视机给关了,望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才发现要下雨了,我赶紧从沙发上下来,冲到阳台上将晾干的衣服快速取了下来。
这场雨下到中午十一点才渐渐停了下来,雨刚停,林谨南便打来电话给我,问我今天是打算做饭还是出去吃,我想了想回了他一句自己做,打算做几个菜犒劳犒劳自己。
林谨南在电话那端说:“可惜我回家吃不了,我今天夜晚还要应酬,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
我说:“没关系,等你有空了,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