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渺表情不变,作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说:“原来有这样一段呢,那我该是给小白说声抱歉了。您这么一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说着,将林婧语拉到椅子前坐下来,“不过我还蛮好奇我小时候的事儿的,原来我跟小白三四岁就结下梁子了啊。您再多说一些,咱们好难得才碰到一块做头发,你同小白先弄,我在旁边等一会也没事儿。”
林婧语倒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坦然的接受她的嘲弄,倒是有些意思。
林宛白顺了傅渺的心意,她招呼了阿钟先去洗头了。
林婧语则坐在那边,给傅渺讲一些她们小时候的事儿。
林宛白进了洗头间,里面有专业洗头的人,会配合着按摩。
阿钟站在旁边,往外瞧了眼,低声说:“她是故意的。”
林宛白闭着眼,笑了下,“我知道。”
阿钟的名气,可是林宛白间接帮着打出来的,如论如何,这人也是林宛白的人。
他将傅渺的一些怪异行为都同她说了说。
“也怪我说漏了嘴,她知道你要来,就故意拖延时间。颜色都上了三遍,各种不满意,还发脾气。”
林宛白说:“那真是难为你了。”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影响了你的心情,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没什么影响,看跳梁小丑我反倒心情很好呢。”她睁眼看了他一眼,对着他笑了笑,“你是好弟弟。”
阿钟噗嗤笑出声。
不过也说的没错,他确实比林宛白小一岁,但他很早出来打工学手艺。也幸得遇上林宛白这个伯乐了,他才能有今天的成绩。
世上总是懂的感恩的人多,狼心狗肺的少。
林宛白一直坚信,所以她乐意帮人,也爱打抱不平。
为人善良,总会有好报的,即便没有好报,做好事也没什么不好。
洗了一会,林婧语进来了。
阿钟出去给傅渺弄头发去,顺手关上了门。
林婧语躺下来,啧了声,说:“这丫头戏不错啊,比她妈厉害几分。怪不得能吃下舟野,就她那样子,在男人面前肯定又是另一副模样,是个狐媚子。”
林宛白笑,傅渺算计她的事儿,她和林舟野皆是给埋进了心里。没有告诉林婧语和林钊威,不想给他们徒增烦恼。
洗了一会,林婧语叹气,“这人要是进门,家里天天唱大戏。”
……
第二天傍晚,林舟野带着傅渺来了家里。
她拿了许多东西,很是客气。
正好,林宛白和傅踽行准备出门去傅家,过年之前总要去看一看老爷子。
原本是想错开,却撞个正好。
林宛白笑着说:“你这样客气,下一次林舟野去傅家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准备了。”
“你们这是要出门啊?”傅渺瞧着他们的衣着,有些诧异。
“是啊,今天约好了要去泗北。”
“我没听奶奶提起呢。”
“我们也是临时决定的,还没跟家里头说呢。”
林婧语说:“要去赶快去,到那边得错过晚餐了。老太太那脾气,可是不喜欢人迟早的。”
林宛白冲着傅渺摆摆手,“那我们先走,你吃的愉快。”
而后,就扶着傅踽行出了门,车子开过来,林婧语护送他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