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看了会,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说:“随你。”
“那我要想想怎么跟她玩。”
她笑嘻嘻的,像个半岁儿童。
……
傅踽行没买面子给黎汀,他最后落下的话是,“您的面子几块钱一斤?我付钱。”
黎汀当场没有发飙,可回去一样,越想越生气,这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论资排辈,他傅踽行也没资格到他面前来横。
真把自己当能人了,前辈都不放在眼里。
他忍着火气,让公司那边先停了跟朝盛所有合作。
第二天,秦光就急匆匆来傅踽行的办公司,他来的早,傅踽行还未都公司,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人竟然没来。
他当即也是有些恼怒。
梁溪给他倒了杯茶,在他面前坐下来,说:“我已经给爸爸打了电话了,他说他这几天就会回来。”
这一次,秦光倒是没说什么。
梁溪又道:“我打听了,黎总要林瑶。”
秦光大抵也猜到点什么,但实在想不通,这姓黎的怎么会跟林瑶扯上关系。
他拧了眉,说:“这陈松源门道还真多。”
梁溪说:“其实这林氏咱们也不是非要不可,林钊威名声在外,林氏那几个股东也没那么好糊弄,这林氏要是吃的不到位,还容易名誉受损。我觉得他根本没必要死磕在林氏上。就让他们自己闹去,把林宛白放回去,让她对付陈松源去,窝里斗,咱们坐享其成不挺好的?”
秦光瞥她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我的法子不好么?”
“法子当然是好法子,可得那人听不是?”
“所以,得让爸爸回来,挫挫锐气,要让他自己清醒清醒,搞清楚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爸爸可从来没正面说过,要他当朝盛的继承人,那消息不过是为了提高他的地位,随便冠上的。”梁溪说着,慢吞吞的喝了口茶,“他现在是太过自以为是,适时的得敲打敲打才行。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斤几两。”
秦光看着她,想着连日来傅踽行的表现,也确实该敲打敲打。
过了午饭时间,傅踽行才来公司。
喉结处新鲜的牙印,似彰显着他这一上午都在做什么。
梁溪瞧着,脸色难看了几分,却也没表露出半分。
等她出去,秦光才苦口婆心,说:“不是叫你不要得罪黎汀么?”
“没得罪。”
“还没得罪?黎汀直接暂停了与朝盛的合作,这还不叫得罪?要让你小叔知道,非要气死不可,他花了多少功夫,你这一两句话就给人搅和黄了。”
傅踽行说:“港城市场都快饱和了,进去也没什么钱赚。倒是黎汀,他该想想如何拓展内地的产业了。”
秦光说:“这话你得亲自跟梁先生说去。”
“等他回来我自然会说,不会让你为难。”
秦光默了一会,“梁先生对林氏没兴趣,林钊威的影响你应该是最清楚,蛋糕很大,也很好吃,但还得看能不能消化。这吞下去,要是消化不良,还不是要全数拉出来,还坏了身子。你脑袋聪明,有些事儿,不要偏执。说到底,现在最大的还是梁先生。”
“你就把林瑶送给黎汀,做个人情,到时候梁先生在港城做事也方便。”
傅踽行沉默,并不搭腔,可神情已经很明显,他不同意。
秦光还要再说,他已经有些不耐烦,“就这样吧,等小叔回来,我亲自跟他说。出去吧。”
秦光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言,出去了。
黎汀等了三天,傅踽行那边没有丝毫动静。
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哼笑一声,“还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转身,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扬了扬下巴,“人找到没有?”